“十一, 醒醒!快醒醒啊!”
昏迷之中的流年, 仿佛听见了卫长轻的声音。
脸颊传来的疼痛, 渐渐的把流年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她疲惫地抬起眼帘,第一眼望到的果然是卫长轻。
卫长轻连忙停下了拍打着流年的动作,急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师姐呢?”
流年茫然地望着卫长轻, 是啊, 师傅呢?
卫长轻看着面前这傻愣愣的流年, 很是捉急, 正要再催促一下流年,却被身后的流苏拦住了。
“先别催她了,急也没有用。她才刚醒, 还是先让她缓缓吧。”
闻言,卫长轻果真就静了下来,也不去催流年了, 就只是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嗯,她家殿下的话还是要听的。
流苏搭住了卫长轻的肩,轻轻地捏了捏, 宽慰道:“别担心,你师姐她一定会没事的。”
卫长轻皱紧了眉头, 覆上了肩上那只手, 紧紧握在了手心之中,方道:“觅夏姐姐都已经寻了大半日了, 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这让我如何能不担心啊。”
今日午后, 流苏的手下来告诉流苏,华笙孤身一人去了齐王的住处,不知所为何事。当时卫长轻正好待在流苏身边,一听这话她就急了。
反正她总觉得那狗王爷对她师姐不安好心。
她缠了流苏许久,不惜以今夜在下任由流苏摆布做条件,才能求得流苏同意陪她一起过去看看。谁知道等她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却是已经失了齐王与华笙的踪迹了,就连原本驻扎在那里的一批齐王的亲兵都被他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只留下一些不知情的仆从守在那里。
她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了被放置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流年。
没办法,流苏与卫长轻就只能先把人带回来,打算等流年醒来了再从长计议。
听到流苏与卫长轻说的那些话,流年才想起了一些什么。
她抬眼望向了她们两人,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此刻她所处的地方,乃是她与华笙的房间之内。
她按了按发涨的脑袋,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
那些零碎的片段,正逐渐的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流年从未想过,在那种关键时刻,她竟会被华笙给弄晕了。
她一直以为,这种时候,师傅会与她一同并肩作战的,就算到最后会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那也至少拼命反抗过了。
她想与师傅并肩作战,而不是倒在师傅的怀里,无力阻止师傅一人独自承担面对这些困难。
一个人面对这些,该有多累啊?
反正晕倒之后的事情,流年已经记不大真切了,她只隐隐约约的听到她师傅对她父王说了句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似的。
而她的父王却是说:“我怎知你是否有诈?”
“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一样。”
那之后,流年就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那二人到底达成了何种协议。再后来,她似乎只在梦里恍恍惚惚的感觉到那个温柔的人儿,好似曾贴在她耳边说着:“我等你,等你来接我。”
再次转醒,便是现在了。
卫长轻看着流年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不免更加紧张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姐呢?为什么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啊?”
流年攥紧了自己的手心,低头沉默不语。
如此,卫长轻不免更加着急了。她忽视了流苏原先的劝阻,怒极拎起了流年的衣领,晃着她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话啊!师姐到底怎么了!那狗王爷对她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们父女两联合起来欺负她了!”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