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你以为都像你阿玛疼你,什么都由着你啊?”
珀硌继续讨好:“嗯阿玛最好了。”
允禄眨了眨眼睛:“阿玛好,还是鄂叔叔好?”
这么个问法,让珀硌的脸又红了,慢慢的:“阿玛好——”
“诶!”允禄这回高兴了,嘿嘿嘿傻乐。
珀硌的两片薄唇轻轻一碰,更轻地吐出最后一个字:“胖。”
鄂尔泰止住允禄:“我看你未饮已先醉,那上好的菊花酿可以省了。”
允禄立即道:“那可不行。”一手扯着格格,另只手扯了他,“快走快走。”
鄂尔泰心里想,李福晋的话也有道理,允禄是个乐天安命的,丝毫未将弘普的事放在心里。弘普那任达不拘的性子,也和乃父如出一辙。
次日一早早朝毕,奉召入养心殿。鄂尔泰随着御前大臣步入东暖阁,在御炕前行礼。
经过月余,雍正已有计较,道:“广西粮食亏空c盐商滞运c流寇为患,原巡抚孔毓珣已经加授总督,尚缺一个新的巡抚相辅。朕想了几日,有意让毅庵补缺,你们意下如何啊?”
先是一阵沉寂,田从典奏道:“以鄂大人现在的官职,补巡抚之缺,这越级超次,是否过迅?”
雍正不以为意:“不次之迁,非先贤所专。”
众人皆知新朝新风,就是雷厉风行,所以都不敢再多言。
雍正直问鄂尔泰:“毅庵,你怎么看?”
“臣以为,欠妥。”
如此面折,余人们都捏着一把汗,偏偏雍正并不动气,只是问:“广西乃西南门户,你不是一直想去西南治乱,推行改土归流么?”
“启奏皇上,医理有云:‘左有病则右半取,头有疾则足上针’。所以,治理西南,当从东南着手。”
“这倒新奇,你说出个所以来。”
“西北鏖战,决胜在粮饷,西南边乱,源起于粮饷。”
雍正嗯了声。
鄂尔泰继续说:“常言道‘苏湖熟,天下足’,所以说,平西北,治西南,重在江南。”
“如今他们在江南各地推行摊丁入亩,已初见成效。”
“臣以为,有关钱粮的事,赋役为枝,兴农为本,本固才能枝荣。今秋干旱,所谓秋旱必春涝,来年的春汛,也不得不防。”
“不错,善为国者必先除其五害,水一害也。”
鄂尔泰道:“‘水者地之血气,在天壤间本以利人。聚之则害,而散之则利;弃之则害,而用之则利’。只有通衢三江五湖,才能疏导七经八脉。”
雍正点了点头:“这样说来,你是欲往江南治水?”
“谚云‘九月罢农,量役计功’,而今秋冬农闲,正是兴修水利之大好时机。来春草木繁动,令农发土,天下大丰,届时征粮缴税,充盈国库,可为皇上平治天下之基。”
雍正略加思索:“田从典,江浙一带可有实缺?”
恰有空缺,田从典这几日正为此烦恼,忙说道:“江苏尚缺布政使。”
雍正道:“内阁拟旨,速拟速发。”
见鄂尔泰不语,田从典从旁提醒道:“鄂大人快谢圣恩吧。”
鄂尔泰道:“臣赴此任,虽然是尽其人事,却也要承天之佑,按常规,还请皇上委派一位宗室皇亲作为治水钦差。”
雍正道:“不过是应典,既与你同行,你举荐就是。”
鄂尔泰略微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允禄。
彼时允禄听他们一问一答挺出神,心里还在琢磨这君臣二人肯定有旧——肯定有!
鄂尔泰见他没反应,轻咳了声。
允禄一下子回过神:“哦,这个那个启奏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