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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出手与江湖上的寻常武夫自然是大为迥异。     寻常江湖三品乃至未曾打通全身经脉窍穴的一品武夫杀敌,无外乎寻求机先,攻其一点而待敌自溃。虽然也讲究个三分神意,珠玉在案,可也并无脱离出武夫刀剑,或是顺手兵刃,先字自然也是其侧重之点。若是两人对决之时,尚能游刃有余,自然也可以稍微展现一些侠士风度,说说经纶道理,以及冷不丁的丢下一句放一条生路云云。     而白景恰恰是一个一向最不喜以侠士自诩的男人。     江湖草莽武夫决斗使招或是讲究一个一气争先,滔滔不绝,压的对手毫无喘息之力。或是以自己精妙绝伦的修为功法碾压,打的对手苟延残喘,争心全无;或是藏着几手自己的独门秘技冷不伶仃的使出几手阴招,来达到一个杀敌机先的效果。而对于修为已达可攀楼的白景而言,这些套路把戏当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招式。已经到了气气不绝,息息片生的男人还哪需要这些鬼蜮伎俩。于他而言,对敌之时只要保证自己的楼台气府不碎,纵使下无根基,台阁毁却,其中所蕴含的大道根基也绝不是叶垂阳和贾和这等寻常的二品武夫所能望其项背,指摘盘点。     与其说是白景自负风流,不如说这是攀上了封仙台已至返璞的高人风采,是以自己的绝对实力稳坐钓鱼台的自信。     男人轻飘飘的伸出了一只手指,复而又慢吞吞的缩回那条伸出的手臂,一来一去之间,云霓不换,庄严不生。可那站在中间正做殊死搏杀的三人却同时生起了一阵心惊肉跳之感。就像九天之上有大鹏呼啸而下,深渊之间有蛟龙出海而来。     男人一剑飞出,轻描淡写,连身旁抓着地面的花草树木也未曾晃动半分。可远处那座不管是远观静然还是近处泰安的石壁却是陡然间倒塌蹦摧,扬起了无数粉尘。     叶垂阳虚晃一枪,只做欺近,想让面前咄咄逼人的贾和不在继续纠缠,为自己的退步换来一个机会。可男人没料到虚虚实实的展文龙这一下可没和他叶垂阳开玩笑,而是真刀真枪的刺进了叶垂阳的血肉。说实话,这种感觉,做了许多年大当家的叶垂阳真的不曾体会过几次。     那时,也只是他人手下如驱臂使的男人也曾寥落关山,也曾大雪压庐,那种滋味,他叶垂阳连做梦都不想在感受第二遍。     因为,这滋味着实有些不好受。     可男人亦是无可奈何。若不撕开展文龙这个缺口,任他叶垂阳如何的神勇了得,也禁不住这般的厮杀纠缠。待得体力在二人合围之下逐渐耗尽,到时候他叶垂阳不知贾和是否能活,可脑袋已被白景握在手中的叶垂阳明白,他是一定活不了的。因此,狡诈如狐的男人才收起了长刀,放下了手段,借机突破。     可天有风云不测,事有好坏两分。做出这个选择的叶垂阳显然是自己歪打正着,在名不见经传的展文龙手中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男人叫苦不迭,同样有些心怀侥幸。如果自己还是一味纠缠下去,那么展文龙方才那虚虚实实的一刀可就不是虚晃而来的刀锋,而是扎扎实实捅在了身上,若是现在这样一下歪打正着,于他而言,于他而言反而是个不错的结果,至少也比丢掉了性命强过了太多。     白景有一出没一出的横插一脚。身上那股可叫天地倾覆的赫赫威势也只是风云一现,只有那块显得有些突兀的石壁仿佛在无声的倾诉方才出现的那一幕。     石壁倒塌,天地倒悬。始作俑者的男人却是一脸的平静淡然。他只是擦了擦那柄回到袖中沾染了些许灰尘的小剑。朝着远处瞬转静止不在争斗的三人点头微笑。     “各位,继续,继续。白某只是一时兴起,这才如此。方才那一幕。各位还是不要太过放到了心上。白某说的话是算数的。说不干预就绝不会干预。”男人振振有词,连带着那张黝黑的脸庞也涨的有些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子,哪来的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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