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得利。
可他方才的神仙手段,那是现在想来都惧怕的不争事实,不仅是叶垂阳心里骂娘,就连与他素眛蒙面的贾和也在心中忍不住的暗暗腹诽。
“我的个乖乖,你这汉子着实有点猛”身在事外,倚靠着一块山石的小葫芦保持着一手扶额的吃惊姿势,张大的嘴中滴下了不少的口水唾沫。
男人眼鼻皆愕,看着那凭空少了一块的石壁,仍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竟是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所为。
自觉倒了大霉的贾和有些无语凝噎,但在男人心中更为让他震惊的就是这么一个矮小的黑瘦汉子怎么就能使唤出这等变天易地的手段。
贾和由于是站在离得山壁比较近的一面,作为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山石崩塌他当然有权利对方才的那一幕发言。
贾和迎风而立,拿着那柄大环刀的双手依旧有些止不住的颤抖痉挛。若不是凭借着多年在山上锻炼出来的那股子生死看淡的干劲。男人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就此跌倒,在正对着自己仰卧休息的男人面前跪下。
怀着这种心思的自然不止贾和一人。离得白景最近的展文龙更是心惊肉跳,
片言可危。
他反手握住大刀,此时还哪有斩杀叶垂阳之后调转刀锋直面白景的勇气魄力。
哆嗦着嘴唇就差跪倒的男人低着脑袋,竟是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丝毫。
倒是惟一一介女流的袁红杏有些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坚定。女人捏了捏垂在鬓角的发丝,平静的脸上看不清此刻的思绪。
等到悠扬的清风吹过山脚,起伏的黄叶绕上发稍。天生明媚的女人忽然对着贾和开口笑道“夫君,都说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可红杏与夫君相处十余年早就不应在继续贪心,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夫君被官军围剿,有如鼠藏。这些红杏都应该知道的。”
她擦了擦眼角,悠扬如莺啼的声音此时多了几分婉转,女子继续说道“都怪红杏贪心,这才导致了眼前这个局面。若是那年,红杏迷途知返,想必今天又是另外一片山河风光,说到底,君不曾负我,而是红杏负了君。”
女子语带哭腔,已有点滴晶莹挂在眼角就要垂下。
叶垂阳捏了捏拳头,有些不理解袁红杏语中用意。他疑惑的瞧了眼满眼红丝的贾和,那封闭的心中多了些豁然开朗。
难不成
还不等叶垂阳说出心中答案,贾和已是睚眦欲裂,他红着眼眶快步冲出,嘶哑着喉咙大声喊道“红杏”
贾和色厉内荏,瞳孔通红。男人不顾前后距离,不念双方实力差错,拿着那柄长刀就对着白景狠狠捅来。不过,较之先前一步冲出的袁红杏,贾和终归还是慢了半拍。
白景颜色镇定从容,他瞟了一眼有些毅然决然的女子,男人那张写满了平静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几分微笑。若不是白景伸出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恐怕贾和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贾和一路快奔,似如惊雷。尽管他不断的提着脏腑蓄力,可较之于白景的气息瞬转可抵惊雷的招式慢的何止是一星半点。而是慢到了极致。
“袁姑娘,你真情意切,说起来白景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只是白某这些年走南闯北,鲤鱼过桥,这些生死大事早已看过太多。若是袁姑娘你执意要死,白某也是耿直之人。”男人呵呵一笑,他嘴中吐出了两字。
“流形”
一柄活跃有如游鱼的小剑从男人袖中缓缓游出,不等袁红杏跑到男人身边,那柄小剑已迎风暴涨十余里,将风韵神足的女子炸成了团团血雾。
“流形”二字,出于大楚一位功彪青史的大儒之口。若是依照老人用意,这“流形”应是天地正气虽杂乱无章,也有其形体可载。或为颜常山舌,或为嵇侍中血。
而今日被用作凶器之名,也不知是否为对为错。
男人一剑破甲,那柄本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