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着脚,身穿宽大蓝色格子睡衣,裸露着淤青脖颈与满是伤口的胳膊,被衣冠楚楚,精神抖擞的洛拉斯横抱出了旅店,上了船,但没行驶多久又被他拽上岸,快步穿梭在蛛网般的桥上。
我终察觉出洛拉斯并不是要到一个地方,而是在兜圈子,即便我赤着脚被他拖拽着,也不会为此减慢步伐。
在从桥上下来的同时,我尝试着摆脱洛拉斯,他的手攥的不算紧,我稍用力便挣脱开了。
“我脚痛不想再走了。”说完我抬抬脚,好让那个自私c忽视我的家伙看清那被坚硬石板蹂躏至破皮出血的脚。
“哇哦,看看您的小脚板,您真不应该这么对待它。”
我白了他一眼说:“谁躺在床上睡觉还会穿着鞋呢?而且抱我出房间的时候你也没有顺手捞上我的鞋。”
“这么说确实是我的疏忽。”
洛拉斯这么说着目光却转向别处,不时打量着周围,耳朵也像是在倾听着什么,总之他的注意力并没放在我这儿。
“他们是谁?”我问。
“一些老朋友,你也认识的。”
“杰弗里?”我试探着问。
洛拉斯看向我,点点头,然后说:“他为你而来。”说完他的眼神变了变,一股难以言喻的东西随之流露来。
我想再问些什么,可又觉得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直言相告,想了想作罢。看着渐亮的天色,不禁瞅了一眼腕表,而这个不经意的举措却吸引了洛拉斯,待看过时间后,他问:“我能看看它吗?”
我将表递给洛拉斯,他礼貌接过后仔细端详着,又反过搁在耳旁听了听,扬了扬唇问:“之前没见您带过它,能给我说说它的来历吗?”
“这个似乎与你无关。”
“现在我们可是旅伴,在由衷关怀您的人面前请务必回答。”
我没回他,伸出手欲要回我的腕表。
洛拉斯将腕表晃了晃说:“那好,我换一个问题,您想找一个安静舒适的房间,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个好觉吗?”
“原本我就拥有这些,但是因为某人,才以致我披头散发,赤脚穿梭在这迷人的水城之中。”
“不过这也证明您足有魅力使他们为此奔波。”洛拉斯看了看腕表又说:“在您的话中我已听出答案,用不了多久您就会拥有舒适的大床以及浸满热水的浴缸。”
洛拉斯邪魅笑着,随后竟将腕表当着我的面扔进了河里。
“你·····”
“你”了半天也找不出应该用什么词去斥责他,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人我还是头次遇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去应对。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欲转身,不料被洛拉斯从身后抱起,一面应付挣扎的我,一面笑着说:“杰弗里挑东西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为一个呆板毫无生气的小东西滞气可不明智,如您需要,我会送您更好的。”
“你怎么·······”话说到一半,我突然察觉出什么。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如若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并一直跟到此处?”
“你是说那只腕表····”
“里面还有一个小礼物。”洛拉斯笑着说。
我瞬时明白过来,一股紧绷感窜至心头,或许是心境的逆转,周边美丽的景致不再令我神往,那些未被月光c灯火照耀的拐角处越发幽暗,像是早已蛰伏等待的捕猎者,只要稍一靠近,就会被扼制住,再难脱身。
“您不必那么紧张,相信我,待会您定会如愿躺在一个干净舒服的大床上,但在此之前您别睡着,我可不希望衣服被口水沾湿。”
我狠狠瞪了洛拉斯一眼,说:“小孩子才淌口水呢。”
“您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