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用英语与我交谈,依他所述,他们正值交班,待过来时看到门口没有人,就以为值班的人在房间内,所以进来看看。
但在我看来,他们刚刚的那些举措可不像进来看看那般简单,他们定是察觉出什么才匆忙赶来,至于原因,我可猜不到。
接着他们礼貌的退出了房间,走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我手里攥着樱桃核发呆许久,直至他们叩门将午餐送进来,看着丰盛的午餐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无事可做的我将各种预想的问题,见面场景,他的样貌都在脑中翻了一遍,这么胡思乱想混过了下午,直至近六点,杰弗里叩门进来告诉我该动身了,让我准备一下。说完这些他又出去对门口的人交代些什么,便离开了。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准备的,如果硬要说准备的话,也只是几件衣物与坦然的心态。或许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与我所想象的会有些出入,也不会按照我的意愿去发展,我只能顺应事时,审时度势。
一股强烈的不安蔓延周身,使得拿着衣物的手微微发颤,难以想象,那个擅长忤逆家长与老师的我,现在心底竟有些忐忑。
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去见父亲,又不是去服刑,即便是我不入他的法眼,也不能把我怎样。
暗自对自己的想法做出肯定,将衣物叠好放在袋子里,又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落下的,这时余光恰巧扫过窗子。
看着窗帘我不由想起洛拉斯所说的,拉一半窗帘示意我认同他那满口胡诌的理由,窗帘全部拉上表示我不接受他的提议。
说的跟地下党员之间传递的信号一样,可我想知道,要是不拉窗帘又代表什么意义呢?
我望了一眼开启的窗帘,扬了扬唇,不禁暗忖:总以为别人必定依照你的方法去做吗?自以为是!
转过身,正准备拿起纸袋离开房间,眼角竟瞥到窗外有一人影。
我不禁一怔,我所住的房间处在七层,无端怎会有人影?
看着敞开的房门,兴许是有人从门口经过才使身影反射到玻璃上,我虽是这么觉得,可心里总有些刺挠,再度转身,定眼看了看窗外,没有丝毫不妥。
我笑着摇头,在心里讥笑自己幼稚的想法。
可不出两步,手指刚触及纸袋,窗子方向突然传来呯!的一声,因我离窗子较近,以致这声响如同玻璃在我耳畔炸开一般。
我不由一惊,急忙别过头正欲一探究竟,却被一股巨大冲击力扑倒。
虽然房间里铺着地毯,终没能缓冲这般强烈的冲击,我闭着眼睛重重着地,紧接着身子传来一阵阵疼痛,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好多地方都痛,或是被玻璃碎片划伤,又或是被这粗鲁的拥抱给磕到。
对于这突如其来从窗而降的造访者,我不识得他,也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我忍着头痛温怒对他说:“您似乎敲错地方了!门在那边·····”
这时我不禁想到,难不成是那自以为是的家伙让他来的?
被紧紧卡住的脖颈推翻了我刚才的揣测,那个粗鲁的造访者双膝跪地,用铁钳般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并将身体的重心全集中在双手。
我瞬间无法呼吸,动脉及太阳穴也被勒的突突直跳,随着手上的力道加大,我开始晕眩,我挣扎着去推他,试图去掰开他的双手,捶打他,但这些皆无济于事。
我摸索周边的东西试图弄些声响,但手边能触及的只有玻璃碎片,我胡乱抓起一片向他刺去,而这时的我根本使不上力气,即便是用尖锐的碎片刺向他,也终起不了太大作用,并且他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伤。
这么大的声响门口的人就没有听见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