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区是完全的白道生意,一点黑的也不沾,就连合同都没有用任何黑手段。鲤鱼一定就肯接管,否则等我们两个不在了,他要怎么生活呢?他从小养尊处优,不懂得谦让,如果要他去为别人工作,他一定难以胜任。”
我问:“所以,您的意思是,老先生还没有对那位客户使黑手段?”
虞雯摇摇头。
“现在鲤鱼已经决定要接任了,”我说:“那就可以使黑手段了吧?”
虞雯摇头,说:“堂哥不同意,我也觉得他是对的。鲤鱼现在失忆才说愿意接任,如果要他现在用黑手段处理这事,等他恢复记忆时,肯定会觉得我们骗他,以他的脾气肯定又要跟家里决裂。况且,我老公兴建那一代,也是因为我们的生意确实需要合法化,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这件事,鲤鱼必须要用合法手段去解决它。”
我懂了,“可是对方坚持不愿意,而且老先生都没有谈成。”
虞雯点头,“堂哥说如果鲤鱼可以做成,代表他不是看起来那么纨绔,而且具有能够把组织合法化的能力,那么他就会全力支持鲤鱼。”
我问:“那您觉得鲤鱼有几分胜算呢?”
虞雯斩钉截铁地说:“一分也没有。”
“呃……”我问:“姐姐不能帮他吗?”
“暖暖没有任何白道关系,反而是警方的重点关注对象。”虞雯说:“堂哥也是不希望暖暖帮忙作弊,才特地选了这个考验。”
真不愧是李昂的哥哥,我佩服至极。
我说:“既然那片地价格不高,那我想只要钱给得到位,卖家最终还是会肯卖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迟家虽不如我们,但也称得上豪门显贵,”虞雯说:“提高价格取胜,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何况那样的做法也实在太愚蠢。”
我不禁一愣:“迟家?”
“对。怎么了?”
我说:“这个姓好怪,那他们家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迟到吗?”
虞雯笑了,说:“他爸爸已经退休了,名字我不清楚,但他的名字我知道,叫迟风珉。”
这天傍晚,我和虞雯刚刚一起吃过晚餐,李暖暖便和李虞一起回来了。
两人均是风尘仆仆,看上去十分疲惫,尤其是李虞,就这么两天,他便明显得瘦了,仿佛连眼眶都凹陷了几分。李暖暖说,虽然大伯不同意,但他并没有反对李虞接触生意,所以她先带着李虞四处学习,还抱怨说:“妈妈,怀信一点都不配合我们。”
虞雯问:“怎么不配合?”
“他说鲤鱼失忆,现在又没有顺利接任,他想等等。”她说:“我不明白他想等什么?”
虞雯问:“是对鲤鱼的身份存疑吗?”
“没有。”李暖暖不高兴地说:“他说他不怀疑这个,只是希望鲤鱼至少恢复记忆时再接任。我觉得他过分谨慎了。”
“他肯定是担忧鲤鱼恢复记忆后会不高兴,毕竟鲤鱼不喜欢那部分生意。”虞雯说:“而且鲤鱼现在完全不认得他,这毕竟是他们费家几代人的生意,交接时小心些是应该的。”
我一边听着她俩说话,一边看着李虞,他没精打采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揉着太阳穴,灯光将他的脸色照得惨白。可能是感应到我看他,目光猛地看向我。
我顿时开始一阵莫名的心悸,便转而去看虞雯和李暖暖。谁知李暖暖却一扭头,对我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有伤在身,就回去休息吧。”她平时对我并不这么客气,显然是因为虞雯在这里。
李虞便说:“我带她回去。”
“不准。”李暖暖说:“你上次说好要关她,却被她偷开了车都不知道。最近你事务繁多,她又身体不好,就让她待在妈妈身边,你想她,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