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聊了这么几次,但我发现虞雯真的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即便是我也能顺利地看透她的想法,便说:“姐姐说大伯是很重要的人物,即便是老先生也非常尊重他的意见。”
“对。”虞雯说:“这份事业是我老公和他共同取得的。”
我说:“既然如此,他反对很可能是出于责任的考虑。如果不能解决这个根本性的问题,您如果以亲戚关系去对他说,非但不会使他同意,还会令他更加不信任鲤鱼,觉得他凡事只会靠妈妈。”
虞雯点头,并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我有一个建议。”我等她点头才继续说:“您去说时,只让他给鲤鱼一个机会,安排一个任务来考验鲤鱼,完成得好了,鲤鱼就能借此扭转大伯对他的不信任,完成不了的话……那就……”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看出虞雯对此事十分为难,又比较容易被人煽动。而这位大伯既然不喜欢李虞,自己的儿子又可能的得利者,虞雯这样一提,他铁定会竭力刁难李虞。如果李虞不能通过大伯的考验,那局面就会陷入僵持,而无论他通过与否,都会无可避免地显出他的能耐。
虞雯闻言立刻大喜,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法子!”
我说:“只是有一个难题。”
她问:“什么难题?”
“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心眼坏。”我说:“难题只是考验,他可不能趁机把鲤鱼……”
虞雯立刻说:“这你不要担心,虽然只是堂兄,但他跟我们家的关系比亲哥哥还要亲。我也没有觉得你心眼坏。以前怪我没有安排好,你既然已经嫁进来,就应该安排你和家人多走动来往。”
我说:“那就好。”
这天下午,虞雯便去见了她老公的堂哥。李暖暖留了随扈专门盯着我,虞雯不在时,我就被强制待在房间里,不准四处走动。
我身体仍旧虚弱,自然以休息为主,虞雯命人为我安排了流产后的调理食谱,搭配全面,味道也非常好。离开迟家后,就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我,想到他是李昂的妻子,李虞的母亲,我的心里便觉得十分复杂,甚至有些羡慕她:一无所知可真幸福。
直到虞雯回来,李昂都还没醒。
她叫我过去,先问我吃的合不合口,休息得如何,然后才切入正题,说:“你说得这办法的确不错,我堂哥答应得很痛快,只是……他出了个难题。”
“难题?”我问:“是有生命危险的事吗?”
“一点也不危险,就是难。”虞雯说:“这几年我老公决定建设一片商业区。因为那一代十分荒凉,商业区也计划建设数十年,所以那边的地皮价值不高,我老公一直拿得很顺利。但谁知规划中最重要的那几块在签合约的前一天突然反悔,接着对方不断耍我们,却就是不签合约。”
我问:“那不可以改图纸吗?”
“可以,”虞雯叹气说:“但自从开始谈后,对方就开始在那几块地皮上兴建赌场女支院这一类设施,我老公不希望那一代有这些。”
“看样子是故意跟咱们作对。”我见虞雯点头,便问:“我看别的商业区也不是没有这些设施,我可不可以问问,老先生为什么如此坚持?”
虞雯说:“刚生完鲤鱼那几年也是我病最重的几年,那时暖暖还小,家里家外全靠我老公一个人。有一次,鲤鱼顽皮,钻进了我老公的车子里,等我老公发现他时,鲤鱼已经被吓得不会说话了。虽然他长大后已经忘了这件事,但我们一直猜想,这肯定就是他不愿意接触家族里生意的根源。”
在我的记忆里,李虞对于李昂的逆反可以说是毫无原则,事事针对。
虞雯继续说:“我老公想把生意给他,但也了解鲤鱼的性格,就做好了下一步打算。那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