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有限的记忆中,这个人以前是经常陪伴她的。
后来……
后来呢?
似乎,后来她好像对自己的人生没什么印象了。
就像是每次她穿越到某个人身上,可以得到人的全部记忆,但每个人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甚至人生路中很多东西都不甚清晰,每个人似乎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也是,她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模糊。
但那些人到了可以记事的年纪之后,对自己的经历还是有些印象的,比如这一年自己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之类。
她不是。
她似乎有很多记忆是被生生拔除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还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
这个铃铛……还有当时她面对宇文麟的那种亲切感。
还有那个男人。
那个红衣服的男人,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是谁?
为什么她独独看不清他的脸?
为什么梦境里他一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而当他说不喜欢她这种型的时候,她又会心中憋气?
他,会是他吗?
难道那就是她刚刚出生时的模样?
一边想着,季暖不由得咬了咬牙。
丫的。
终于特么揪出来那个给她取名字的二货了。
还特么眨一下眼睛眨两下眼睛……谁特么眨眼不是一下一下地眨?
她那时候又听不懂人说话,怎么可能知道眨一下眼睛两下眼睛去选名字?
阴险。
阴险死了那个野男人!
特么,猫猫……
……
申时。
“朕还有奏折要批,天气这么凉,你带着朕满皇宫乱串什么?”
这是皇帝明向贤的声音。
长长的队伍前,除了有皇帝之外,还有一个十分妖冶的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仪表堂堂,可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皇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皇兄富有天下,却连这宫墙小院的景色都未曾见过,那岂不是很不妥?”
“再说了,皇兄为天下尽心尽力,歇一会又何妨?劳逸结合才好。”明执鸢眼中带笑,唇角的弧度也是十分迷人。
明向贤摇头轻叹:“你啊!为兄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所为何事?”
明执鸢驻足,勾唇,“唔,到了。”
“皇兄请看。”
“现在这天气,连树叶都凋零无几,可在这宫墙跟底下,却有一朵花盛开了。”
明向贤微愣。
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果然见到在石缝中有一朵小花绽放。
洁白无暇却又纯洁水灵,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却盛开得十分漂亮。
“……哈哈哈确实。”
“可再怎么难见也无非只是一朵小花而已,就为了它,就值得耽误为兄批阅奏折的时间?”
明向贤嗔怪地看了明执鸢一眼,“该罚!”
“连着上次你闯的祸一起,就罚你半个月俸禄好了。”
明执鸢微带了些委屈,道:“皇兄啊,这你就不地道了。”
明向贤见此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整个翎国就你敢溜朕玩。”
“不过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难瞅见的花,你是什么时候瞧见的?”
明执鸢漾开唇角,道:“回皇兄。”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