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先生’和‘应召女郎’吧,而我们小餐馆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也便权充这两种角色啦!可以说你做‘迎宾先生’很不称职,可为了餐馆的生意,我这个‘应召女郎’便只好对客人拍马溜须,曲意奉迎,当然他们都是好色之徒,有时见了我会轻薄c调戏,但我不介意,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除了这件事,至于他们再来店里赌博或嫖娼,你就更别多管闲事了,他们本是这种人,想干什么随他去,而且这种人招惹不得,你曾就吃过这种亏,干嘛还要自讨苦吃呢?”
更生说:“他们招惹不得,可躲总躲得开吧!我仍主张,要么做正经生意,要么干脆关店不干。”
丽萍说:“这你又不知道了,要想做正经生意,那是很难挣钱的!倒是餐店因有他们的到来,才没少给我利润和好处费啊!”
更生开始着急地说:“哎呀,贪图这样的好处费纯粹是一种侮辱和罪恶!怎么你竟这样市侩,这样执迷不悟呢?”
丽萍也气急地喊:“我执迷不悟?确实,我是个贪图钱财和市侩的人!干脆我也就挑明地对你说吧,你也不过就是想洁身自爱而又无能为力!你想劝我关店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觉得呆在这店里受了侮辱,那么你自己一个人离开酒店去另谋高就也行!”
更生很吃一惊,但转而又理智地说:“不,不行。我若单独离你而去,你怎么办?你不是更会受人欺侮吗?这样我岂不是对你不负责任,同时也对家庭不负责任呀!”
丽萍说:“我可不要你负责任了!现在看来,你在我身边反是个累赘。原想开店之初,你还帮我做了一些事情,可到如今一切倒妥当了,酒店里要没有你,或许我更能放开手脚大干一番啦!”
更生仍有顾忌地说:“但是我们仍然是夫妻,你继续开这样的酒店,你的荣辱仍然是我的荣辱!”
丽萍却很开明,她猛然说:“哎哟,你要说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含糊。若谈我们的婚姻,老实说也如开酒店一样,需要时互帮互利,不需要时好聚好散。当初我嫁给你,也是迫不得已,那时是为了让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有个藉口!现在孩子既然已生下来,且不被别人流言蜚语,我也就不再顾忌了,你帮了我,我应该谢你!但你既然觉得我们一向情趣不投,道路不合,现在解除婚约也行嘛,我决不后悔!我甚至想,夫妻不做,或者兄妹情谊更浓!只是这时我倒想关心地问你,你若离开酒店,又往哪儿去谋生活呢?”
更生见眼下不是自己劝丽萍,而是她反下了“驱客令”,故少许沉思,便断然说:“我义无反顾,再不需要走弯路,决定去当一名环卫工人。这几天我倍感屈辱,可也正在思考一个问题,社会并非不给人留活路,无论我多么无能为力,还是有立椎之地的。当初我顾忌婚姻和家庭,怕收入低微负担不了责任,现在既然你自有能力独挡一面,而我自认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反而就拣轻的担子挑了。现在我只求工作,不求多挣,而且求人不如求自己,所以我还是决定去环卫所报名,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环卫工人。”
丽萍说:“哎呀,你倒是原来的想法,还是去当环卫工人,看来你的最大出息也不过如此,我干嘛又要去阻拦呢?那好吧,反正我们栓在一起都如受罪一样,现在倒真做到了好离好散!”
更生说:“好离好散!这或是一种解脱,真正的解脱!但愿这也才是我们各自新生活的开端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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