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小姐一直没回来,司夏心里担心的紧。虽说小姐如今比从前强了百倍,可老爷到底是一家之主,又一直不待见小姐。万一小姐被责骂了,那可如何是好。她正想着,还是决定去前院看看。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小姐回来了。
“小姐。”
司夏迎了上去,见她脸色无虞,想来小姐并未吃亏。跟着沈昭言进了屋,小丫头便忙着去添了壶新茶。等到她回来后,闭目养神的人状似无意地开口:“司夏,你知道宁王吗?”
听到这话,小丫头一边讲茶递了过去,一边颇有兴致的答道:“宁王殿下曾是一方战神,在燕国无人不知。”
此话一出,表情淡淡的沈昭言眼中精光闪过,摸着茶杯轻笑,原来是因战功赫赫才闻名已久的。想起他那日的话,她这才知道那人也是个名满京城的大人物。
“哦?”
斜倚着塌的人拉着慵懒的语调,等着司夏的下半段故事。
“说来也是可惜,五年前与梁国的那场战争,折损过多的燕军本就寡不敌众,谁知殿下奋力杀敌的时候,还遭内奸暗算。殿下被找到的时候已是重伤,醒来以后便害了双眼,武功更是没留下半点。”
啧,原来都是末路英雄,被最信任的战友算计,她又何尝不是因此丧命。那个人看着温润,沈昭言却总觉得他不好对付,如今一想倒是明白了些,曾经站在战场上号令千军的人如何能好糊弄。
她心中虽尚存疑惑,但说来也危及不到自身。至于那宁王是真瞎还是装瞎,那便不关她的事了。
西院这边风平浪静,可东院却并非如此。疑惑压在心头的沈相到底还是因为沈昭言最后那句话来了此地,见他脸色不好,雪姨娘抬手屏退了房里的婢女。
“老爷,出什么事儿了吗?”
雪姨娘凑过去帮他按着肩膀,但沈相的神经却未放松下来。他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昭言怎么会在乱葬岗出事?”
听到这话,雪姨娘捏肩的手一紧。见沈相侧身看过来,她才收了外露的情绪,匆忙解释道:“许是府中下人看管不力,跟丢了言儿,好在她没出大事。”
“荒唐!若无人领路,宛若三岁孩童的人如何能去那相隔甚远的城郊!”
听得这声怒吼,她心中一慌,连忙稳住自己。绕到他跟前儿,双膝一跪,极力辩解道:“老爷,玉儿她自来与言儿亲近,姐妹俩也时常结伴出府。老爷明鉴,绝不能就此冤枉此事与玉儿有关啊。”
雪姨娘泫然欲泣,但心中却在清楚的盘算着,老爷向来最是宠爱她们,如今为何却因这事听都不听一句就大发雷霆呢?如此想来,定是有人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
沈相看着她的模样,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玉儿尚年幼无这般心计,可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没有如此想法。”
见他相信了那话,雪姨娘刚想松口气,却不想沈相的下半句话,顿时又让她心下一紧。老爷今日摆明了不信那下人失职的说辞,不是玉儿的责任,如今便是认定是她授意的了。
“老爷,妾身着实冤枉啊。妾身从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就算成了姨娘,那妾身也定当好好照顾言儿,将她视如己出。妾身…妾身怎敢对她有谋害之心。”
听着雪姨娘的哭诉,沈相面部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他来的时候问过管家,沈昭言自那日回府后对这对母女甚是冷淡,甚至还动手处置了青玉的人。再加上那个女儿的话直至雪姨娘,他心中自然也产生了诸多疑问。
见她还在抹眼泪儿,沈相终于松了口:“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尽心打理相府上下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今日宁王殿下登门探望言儿,我不得不谨慎处理此事。”
一听这话,刚刚站定的雪姨娘脸上一僵,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