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前已拉起警戒线,警方人员在做整理现场的工作,一干警员见到陈颠纷纷问好,陈颠礼貌回应。
围观群众已散去大半,只有零星几人还在驻足观望。陈颠和容蓉穿过人群,顺着人行道向另一侧的十字路口而去。
“陈哥,你心中一定有嫌疑人范围的吧。”容蓉神秘一笑,对着陈颠问道。
陈颠笑道:“你指那个赵国营?”
“对呀,我觉得他很可疑。”
陈颠笑了笑,道:“理由呢?”
容蓉沉吟了片刻,很是认真的说道:“据我观察,那个赵国营的脸色始终很难堪,总感觉他好像在惧怕着什么,好像有心事一样,在看到张胜利尸体的时候,他的瞳孔在放大,这就是恐惧的生理反应,而且,他还有着充分的作案时间。”
陈颠笑道:“拥有作案时间的人很多,厨房的厨师,店内的工作人员,甚至还包括送餐的服务员,包括所有在那一时间段接触过张胜利的人,都有着作案时间的。”
“可是我就是觉得这个赵国营很可疑。”容蓉撇着嘴嘟囔道。她可是感觉那个赵国营可疑的很,这种感觉很微妙,隶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她也一直觉得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
“嗯,他的确很可疑,他应该有心事才对,而且藏在他心底的心事,应该会和张胜利的死有着一定联系。”顿了一顿,陈颠又道:“可惜啊,他没有作案动机。”
容蓉不甚苟同,指尖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也许有些作案动机是我们不曾想到或者不曾发现的呢?”
“你说的没错,任何一起谋杀案都有动机,只不过我们不曾发现而已。”陈颠赞同道:“不过我们不能找到动机,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就不能指证任何一个嫌疑人的。”
月色娇羞,几片薄云浮游半空,遮掩着半边月色,梵市的夜晚总是充满了迷离之色。
近处的街道有几名环卫工人在认真清扫着街道,远处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将这些环卫工人的身影衬托的卑微渺小,每个城市都有着不辞辛苦劳作的人,每个人也都在为能够活下去而努力着,每个职业都值得让人去尊重。
“不努力学习,以后就会和他们一样在这里扫大街,知不知道。”
当这句话传入陈颠耳畔的时候,他顿时有些恼火,他皱眉朝声源处瞅去,就见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对着身侧一五六岁的孩子,做着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的训教方式。
背着几乎等同身高书包的小男子低头弯腰,在听到妈妈这句话的时候,他竟倔犟的扬起了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妈妈,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城市不就成了垃圾堆了么?”小男孩的话声不大,却铿锵有力。
陈颠暗自为小男孩的勇气报以赞赏,小插曲一闪即过。因突兀发生的事情耽搁了时间,此时天色也已太晚,陈颠和容蓉暂时打消了前去探望师母的打算,将容蓉安全送回学校,陈颠便独自回了家。
……
……
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陈颠从睡梦中惊醒。
陈颠有点恼火的穿衣下床,打开房门便瞧见傅启明一脸兴奋的站在门前,他向来不喜欢熟睡中被人打扰,没有将傅启明这个始作俑者拒之门外,已经是极为客气,他揉着惺忪双眼,打算去卫生间漱洗。
“张胜利在装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傅启明握住方向盘的手滞在那里,诧异的目光投向副驾驶位的陈颠。清早赶来,他打算邀陈颠一同去张胜利家查看的,这位陈昌盛被杀案的嫌疑之一的死,让他隐约觉得事情并没完,如果搞不清缘由,很可能还会有命案发生。他可不希望发生连环命案,那样造成的后果实在太严重。
“应该没错,一个能喝的起上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