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的西湖龙井头茶,你觉得这样的人像是没钱的穷人么?”陈颠说着关上车门,顺势将车窗摇下来,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也许是别人送他的呢?”傅启明提出自己的意见,期待陈颠的回答,踩动油门,从小巷进入街道,朝郊区外驶去。
“我觉得他的人际关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吧?你们警方的调查,有没有发现张胜利有这样土豪的朋友?何况昨天我问他茶的来历,他竟然撒谎说是淘宝买的便宜货,西湖龙井头茶的味道我太熟悉了,他显然在撒谎。”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在装穷,简单点理解就是,他手中有钱,却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尚且以撒谎隐瞒来应对,我只能推断他的那些钱来路不正。”
“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些道理。”傅启明细细咀嚼着陈颠陈述的观点,觉得不无道理,顺着车流驶向通往郊区的单行路,路况顿时畅通了许多。
“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啊。”
“没错,就是做贼心虚,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胆小怕事的人,这样的人,在做过不法之事后,通常都小心谨慎的很,怕被人发现,所以财不敢外露,活的谨小慎微,在惶恐中度日。你有没有发现,他比同龄人都要老很多?不说别人,只说他的两位朋友陈昌盛和赵国营,张胜利的样子和他们一比,简直相差了足有十几岁,如果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年龄,很难想象他们竟然是同龄人。”
傅启明笑道:“你别说,还真是这个样子,我当时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六十岁小老头呢,谁知道比我大不多少岁,长得比我爸都老。”
陈颠道:“美国某生命研究科学协会对这些有过研究,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在恐慌和忧虑中度日,要比寻常人衰老的速度快许多倍,相信我,这张胜利一定有着秘密,也许这秘密就是他被杀的动机和原因。”
傅启明又道:“那么陈昌盛的死?”
陈颠沉吟了片刻,道:“暂时不清楚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的线索,不如先调查下张胜利,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哦,对了,张胜利尸检报告和那些食物检测什么时候有结果?”
“鉴定科在加班加点,晚上应该就会有结果,凝薇亲自出手,你就放心好了。”
既然徐凝薇亲自出手,陈颠自然放下心了,徐凝薇的职业素养和专业学识在法医界闻名遐迩,名声大有直追其哥哥尸语者徐明的趋势,陈颠和徐明算是挚友关系,二人曾合力破解某震惊全国的连环谋杀案,交情颇深。
下梵京高速右转五百米便进入平江大街,荒凉街道了无人烟,这片被下令整改的地区因工程归属问题始终未曾动工,已经拖了数年之久,据说依旧悬而未决。早已被拆除的大量建筑外的空地上建筑材料随处可见,在荒郊野外的杂草相衬下,使得这里看上去无比的荒凉
途径陈昌盛被杀案现场那块路段,傅启明指着对应位置说道:“这就是陈昌盛被杀现场,距离平江小区有十分钟的车程。”
陈颠微微点头,向案发地瞅了一眼,并未说话,然后顺着清静街道向远方望去,隐约能看到荒郊野外那片孤立的住宅小区。
临到平江小区,二人下车步行朝小区而去。这片小区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红砖堆砌而成,这种建筑结构在当今社会已极为少见,存在大量安全隐患,抗震极低,上头早已勒令拆除,无奈拆迁费未谈妥,就暂时搁置下来。
傅启明打开张胜利家大门,边朝屋内走边说道:“他有俩儿子,在外省上高中,寄宿学校,很少回家,他平时自己在这里居住,出了这事,他俩儿子和他妹妹正往回赶呢。”
陈颠拾起茶几烟灰缸的根烟蒂看了一看,对傅启明问道:“赵国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