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舒厌尘便就起了身,他一袭天蓝色的单薄长袍,万千青丝随意地馆在脑后。
舒厌尘蹲在木屋旁的花丛前,指尖轻触那茉莉的花瓣,露水沾上了舒厌尘的指尖。不知何时,舒厌尘的背后蓦然立着一位黄衣男子,慕景澜。
“皇叔,”慕景澜轻启薄唇道,“别来无恙啊。”
舒厌尘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慕景澜,却不曾回头,“怎么,还不肯放过我?”慕景澜嗤笑一声,“皇叔何出此言?”舒厌尘起身理了理微皱的长袍,“不知皇侄不惜千里迢迢来找我,所为何事?”
“苏橘枳,”慕景澜紧紧地盯着舒厌尘,“前日晚上,为什么苏橘枳会来找你?”
舒厌尘微微一笑,“你都能找到我的住处了,还能不清楚原因吗?”慕景澜朝着舒厌尘走近了一步,“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丫头是我徒弟,怎么,和君上查出来的,可一致?”舒厌尘不顾慕景澜转身便进了屋,慕景澜不慌不忙地跟了进去,“皇叔”慕景澜还没说完就被舒厌尘打断了,“君上放心,我舒厌尘不至于和自己的侄子抢女人,何况,我已经远离了人间繁华,君上不必担忧。我这梨源,不欢迎宫里的人,君上,不送。”
舒厌尘下了逐客令,那慕景澜自然不好意思在待着,一甩衣袖,便转身出了木屋,临走之际,言道:“皇叔,你可得说到做到。”
回到宫后,慕景澜一踏进书房就看到已经坐在了里面的陈太后,“母后?”陈太后闻声抬起了头,“景儿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宫里?”
慕景澜微微一笑,坐到了陈太后的对面,“儿臣哪儿也没去,就在御花园散了散心。”
“阿邢跟哀家说,苏橘枳那丫头,夜半出去了,景儿,你可知道?”陈太后低下了头,一边摆着棋局,一边问这慕景澜。
“那晚,苏橘枳是和儿臣待在一起的。”慕景澜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想必,邢嬷嬷肯定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太后。
“原是如此,不过景儿,母后得劝你一句,女人如衣裳。”陈太后摆好了棋局,理了理衣袖,指着棋盘,“景儿,陪母后下一局如何?”
慕景澜从棋罐中取出一枚棋子,“儿臣遵命。”
此时,邢嬷嬷又再变着法儿地刁难苏橘枳,这不,正在教苏橘枳品茶之道,苏橘枳虽然不喜欢茶,但也略懂,反正,不会被邢嬷嬷难到就是了。
“邢嬷嬷,邢嬷嬷,我向你借苏苏一天,可好?”齐笙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扯过了苏橘枳。
“齐少爷?这恐怕不妥吧,男女授受不亲,齐少爷”邢嬷嬷脑袋里净是些规矩,净是慕景澜的那句怎么刁难怎么来。
“我是苏苏的三哥,邀苏苏出来的我二哥北定将军唐云起,怎么,都不能从邢嬷嬷这里,把人借走吗?”齐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跟他犟,想死。
“老奴不敢,既然如此,老奴便不再阻拦了。”邢嬷嬷虽是宫里的掌事嬷嬷,又是太后的亲信,但这身份始终比不过齐笙和唐云起,所以,哪里敢和他们对抗。
苏橘枳就这么被齐笙拉了出来,“诶呀,三哥,你拉我出来作甚?”苏橘枳实在是怕邢嬷嬷再去她爹爹那里告状了。“苏大人那里我都说过了,今日,可不是我要约你,是二哥。”
“二哥?”苏橘枳表面上虽然紧皱着眉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昂,可不是,我啊,不过是个来跑腿传信的。”齐笙朝着苏橘枳笑了笑。
半个时辰前,齐笙单手撑在唐云起的书案上,说道:“二哥,今儿中午苏苏约你出去呢,你要不要收拾收拾啊?”唐云起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阿枳约我出去?”
唐云起明显是不信的,齐笙自然看了出来,“昂,可不是,我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