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想什么呢?”齐笙从背后拍了一下唐云起的肩,唐云起坐在亭内的栏杆上,头靠着亭柱,手中拿着一小壶的女儿红,齐笙拍了他一下,唐云起也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看向远方。
“怎么,有心事儿?”齐笙顺势坐到了唐云起的身旁,侧着脑袋一直看着唐云起。“齐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唉。”
“关于苏苏?”齐笙瞧着唐云起那踌躇不安的模样,多半也就猜出来是与苏橘枳有关了。“我也不清楚,这几日,我每每看到安安,都心中都十分紧张,而且,不知为何,闲来无事,总会想起那苏橘枳。”唐云起长叹了一口气,言道。
“那便就是喜欢啊,二哥,你若是真的喜欢苏苏,就大胆地去追求。”齐笙说的倒是轻松,可这些,要唐云起亲自去做,可就难上加难了。
“齐笙,你不懂。”唐云起拿起女儿红,猛灌了一口,齐笙将女儿红一把夺了过来,“不就是因为茴安嫂子救过你么,你应了茴安嫂子的父亲,已经娶了茴安嫂子。可是你真的爱茴安嫂子吗?你可真心快乐过?二哥,既然你遇到了那个,你真心喜欢的姑娘,为何要放手,为何要委曲求全呢?”
唐云起想要夺回女儿红,齐笙却将女儿红一把扔进了湖中,“齐笙,你我既然娶了安安,就要对她负责,我若是负了她,便就是恩将仇报。”齐笙呵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哥,那便就要牺牲你自己的幸福?”唐云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唐云起和齐笙说的都对,但是,又都错。
在暗处的宋茴安,背紧紧地贴在墙上,手捂在胸前,深深地呼吸着,她也清楚唐云起不爱她,也清楚她为什么会成为唐云起的恩人,更加清楚她为什么要接近唐云起,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宋茴安真的动情了啊
苏府内,苏橘枳正被邢嬷嬷逼着绣女工,苏橘枳那拙劣的绣工,可算是让邢嬷嬷大开眼见,绣个鸳鸯像鸭子,也就那梨花绣的还能入眼。
邢嬷嬷看苏橘枳绣花,绝对是一大折磨,半个时辰内,苏橘枳扎到自己的手不下于十次,绣错更是不计其数。“那个,苏姑娘啊,今日便就绣到这里吧,老奴先退下了。”邢嬷嬷终于熬不住了,瞧见苏橘枳绣完了鸳鸯,便就迫不及待地开溜了。
“小姐,啊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邢嬷嬷这么不想呆在这里呢。”听竹端了一杯茶给苏橘枳,放下后,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撑着脑袋,不禁笑出了声。
“别人绣花要钱,而我苏橘枳绣花,要命,哈哈哈哈。”苏橘枳嬉笑着吐槽自己的绣工,“那邢嬷嬷叫我绣花时,我就猜到了结局,毕竟,不是一个女工师傅,说过我女工无天分。”
“我看啊,邢嬷嬷是不会再叫小姐您绣花了。”听竹将茶递给了苏橘枳,苏橘枳接过来抿了一口,道:“那是自然,除非,邢嬷嬷非要自己折磨自己。”
此时,宣政殿内的气压十分低沉,“你确定?”慕景澜紧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凌游,“你确定,苏橘枳半夜出去,是去见了他?”“卑职确定。”凌游作揖道。
“慕舒离。”慕景澜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三个字。
“派些人好好盯着苏橘枳,若是她再去找慕舒离,就给我绑回苏府。”慕景澜勾唇一笑,叫凌游有些瘆得慌,“卑职遵命。”
“父亲,您找女儿来,所为何事?”唐府外一处隐蔽的房屋中,宋茴安单膝跪在地上,拱手作揖道。
“安安,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有进展?”上座的一个男人便是宋茴安口中的父亲,宋凉。
说起宋凉,知道他的人不多,但要是说起他的原名,拓跋凉,那整个汉国,便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拓跋凉,就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