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舒厌尘侧着脑袋,看向苏橘枳,苏橘枳青轻哼一声,“舒厌尘,那你欺负我!”舒厌尘连忙否认道:“诶,不敢不敢,哪里敢欺负苏大小姐。”
苏橘枳随手抓了舒厌尘一缕青丝,把玩着,“那时年幼不懂事,你怎的还记到了今天,如此得理不饶人,实在是有失风范也。”舒厌尘轻笑一声,“也罢也罢,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眼瞧着便要说不过你了。”
苏橘枳头枕着舒厌尘的腿,像只小猫一样,不停地去够舒厌尘的头发玩耍,舒厌尘就这么宠溺地看着苏橘枳。
这个小丫头啊,算是他舒厌尘看着长大的,从小时候还没长开的毛丫头,到今日亭亭玉立的美艳佳人,也不过才十二载。
苏橘枳躺着躺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丫头,阿枳”舒厌尘连唤了几声都没喊醒苏橘枳这丫头,无奈只能由着苏橘枳枕着他的双腿入眠。
在苏橘枳睡着的这段时间,舒厌尘想了很多,他清楚自己对苏橘枳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怎么听说这小丫头,三个月后就要嫁给君上入宫为妃,心里就这么不痛快呢。
难不成,因为对方是慕家人?也罢也罢,他如今是舒厌尘,犯不着去管这闲事了,若是小丫头在宫里过的不痛快,他舒厌尘便带着苏橘枳远走天涯罢。
次日寅时,邢嬷嬷便推开了苏橘枳的房门,“苏姑娘,按宫中规矩,这寅时便就该起身洗漱用膳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不是苏橘枳,是听竹啊。而此时,听竹正在和周公欢快地玩耍呢,眼瞧着邢嬷嬷离听竹是越来越近,听竹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邢嬷嬷连唤了好几声苏姑娘,都不见床榻上的人有什么动静,也是恼了便伸手掀开了听竹盖在脸上的被子。
邢嬷嬷瞧见是听竹,怒斥道:“大胆奴才!竟敢在主子的床榻上就寝,来人呐,给我拖下来!”这一声吼算是把听竹给喊了回来,醒过来的听竹还没来得及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就被两个家丁从床上拖了下来。
“狗奴才你怎敢睡在主子的床上!”邢嬷嬷抬起听竹的脸,便就是一巴掌,听竹被打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想起昨日苏橘枳去了即墨,自己代替苏橘枳睡在了房里这件事儿。
完了,小姐这是还没回来啊
“唔师傅,几时了?”苏橘枳微微睁开眼,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瞧着不远处,静坐书案前的舒厌尘问道。
“寅时一刻。”
“寅时一刻什么!寅时一刻?!完了完了,那邢嬷嬷肯定发现听竹了,照她老人家那性子,听竹有危险!”苏橘枳慌忙起身,一边穿鞋一边嘀咕,“完了完了,可算是闯祸了,师傅,你也不喊喊阿枳”
舒厌尘放下手中的书,单手撑着脑袋,“诶,我喊了,你没醒,这可不怪我。”“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赶紧回去。”苏橘枳起身理了理衣裳,窜进树林里就不见了踪影。
舒厌尘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想又怕苏橘枳有危险,便跟了上去。
当苏橘枳赶回苏家的时候,只看见前厅之内,苏启龄与舒颜并座,邢嬷嬷于侧座,而听竹还穿着苏橘枳的寝衣,跪在院子内。
苏橘枳从听竹旁走过的时候,心疼又愧疚地看了一眼听竹,听竹摇了摇头,是在告诉苏橘枳,她什么都没有说。
苏橘枳一走进前厅,便就跪到了地上,“父亲母亲。”
苏启龄紧盯着苏橘枳,眼里满是愤怒,“去哪儿了?”苏橘枳自然是死不承认,“阿枳哪儿也没去,就在府中。”
“就在府中?那为何听竹会穿着你的寝衣躺在你的床上,而你,不知踪影?”苏启龄站了起来,走到苏橘枳的面前。
“阿枳贪吃,想吃残月楼的一口酥了,怕邢嬷嬷不肯,便就早起,去了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