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晏无道的臣服,赤金龙散发的威压陡然撤去,龙身自尾端起逐渐崩散。最终,整条龙都化为金色或红色的飞焰,在空中打着转消逝。
妫伯晼侧开身子,将看呆的邢祚己拽到晏无道面前,嬉笑道:“你不用拜我,这小子才是我们妫家的少主。”
晏无道闻言,又向邢祚己拜了下去。
邢祚己被她这么一拉,醒过神来,见晏无道对自己行礼,又是一惊,刚欲避开,却被妫伯晼按在当场,硬是受了这一拜。
妫伯晼环顾四周,见大多数的狐狸妖精已经站起身,与晏无道同样,望着自己的眼中,充满着不屈,不甘,愤怒,还有恐惧。
青丘立国之初,为了在人族势盛的五山中立足,也向妫家拜过附庸。但妫家素来双城而立,有着无附庸,无辖地的传统,当日的妫家家主一眼看破青丘真身,狐妖戮人,更不可能并入妫家。故而只得舍近求远,将附庸的拜帖递给姒家。
而如今,妫家却派来一人,以气势迫人,强行将青丘从属剥夺,怎能让这群妖精屈从,甘心,不愤怒?
妫伯晼笑了笑,对晏无道说道:“晏国主,还劳烦你化一朵狐火来。”
既然已经臣服,晏无道纵是不想听令,也由不得他,只得伸出手来,在指尖处燃起一朵青色冷焰。
妫伯晼上前细瞧片刻,道:“国主,让伯晼瞧瞧,你这狐火,最大可至何处?”
晏无道没好气道:“大小姐,狐火乃我族本命之物,是以自身元气所化,历来只能按朵计算,如何大得?”
他虽如此说,但手上也没停下,竭力催动间,只有指头大小的火苗,涨大到拳头大小。
“这便是国主的极限了么?”妫伯晼再次问道。
晏无道并未回答,支撑这朵狐火已经耗费了他大多数的精力,实在是无法再分心答话。即便如此,那狐火也不过维持了十数秒,便摇晃着溃散。
正在此时,妫伯晼单手招出,将那快要熄灭的狐火自晏无道手中渡来,默念妫法,真气催动,那火苗登时又有了生机,“呼”地一声,涨大至人头大小,焰蛇翻飞,却不知比它在原本主人手上之时活跃多少倍。
晏无道见状,面色大变。
“不可能!我狐族天赋,怎会在你这人族小丫头手里壮大?!”一旁的老妪望着面前的景象,脱口说道。
“晏国主,你来瞧瞧,这还是你的狐火么?”妫伯晼面有讥诮,将手中的青焰递到晏无道面前。
晏无道不用细瞧,也知道那是自己燃起的火焰。每一朵狐火都是狐妖本源所化,即便是离体,也能感受得分明。晏无道心念稍转,妫伯晼手中的那团青焰便不受她的控制,兀自回到晏无道身边,绕着他打转,没过片刻,又缩回手指大小。
此时,其余的青丘国民都凑上近前,邢祚己从未被这么多动物为绕过,心下有些发毛,不自觉地朝妫伯晼靠了靠。
妫伯晼道:“这便是我妫家要收你青丘做属的理由。妖狐火与我妫家法门有相通之处,互有裨益。青丘国若还是从属姒家,往来多有不便,所以只能先让你青丘从了我妫家,再做后话。家父的意思是,妫法可传给诸位能够化形的妖,但修得修不得,便要看各位的天赋了。”
一旁的老妪恨声道:“闺女,若有此等好事,你直接入国直说便是,为何要如此强势逼人?”
妫伯晼望了她一眼,也不多说,翻手招出一只火焰的小鸟,放到那老妪面前,面有笑道:“想必你就是苏长老吧,这是我弟弟传来的鴖鸟,需得通幽法解开,你可试试渡丝许狐火进去,我父亲的意思,你便能知晓啦。实非伯晼不肯善言,实在是另有隐情。”
苏长老很是没好气,一边燃起一丝青焰放入那火焰的小鸟体内,一边道:“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