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晏无道暴怒。
四周的长老也是面色不善,舞起狐火,准备与妫伯晼斗上一斗。
妫伯晼不屑道:“晏国主,那魅惑既然对我无用,你觉得,青丘之地,除了那尊山神,还有什么能伤得了我?”
晏无道死死盯着妫伯晼片刻,突然笑道:“狐族不善战,但我们有智慧,那小子阳元精纯,也不似一般童男,且你妫大小姐伴身,用他柞筹码来谈判,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妫伯晼大惊,她是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傻小子。若论重要,九魄的邢祚己要比青丘的这帮狐狸重要数倍。方才她凝神托起手中的光球,却忽略了身后的警戒。
“这位姐姐,你衣衫不整,我觉得拾掇一下为好。还有,你能不能不要靠的这么近,我怕碰到你,又挨妫姐姐打。”
妫伯晼正欲出言向邢祚己示警,陡然自身后传来一句极不和谐的话,转身瞧去,却是一女性狐妖对邢祚己施展了媚术。
就在妫伯晼向整个青丘宣言之时,有数只狐狸窜到邢祚己身旁,先是制住了太平和羊,而后有一只则化成了人形,欲以勾住邢祚己作人质。
羊和太平早已迷迷糊糊,神魂颠倒,连站都站不稳,但偏生邢祚己却是双目清明。有美人如此欺近身前,且衣衫不整,他竟是面不红,耳不赤,一脸正经严肃,好言相劝。
但那狐狸化作的美人好似不肯罢休,猜他也如妫伯晼一般,身上佩着灌灌羽,伸手解开邢祚己的衣衫,一边摩挲,一边呢喃:“小弟弟,姐姐我漂亮么?”
邢祚己有些不耐烦,一把将她推开道:“这位姐姐,你脱我衣衫作甚,妫姐姐的火法是挺热的,但你不该脱我衣服呀。”
此时他已经被那狐妖解开身上的衣袍,露出内里贴身的蛇鳞甲。那狐妖细细打量片刻,一脸不可思议道:“不可能!你身上没有灌灌羽,怎么会不中我的媚术?!”
晏无道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得有点发怔,妫伯晼也是一脸惊异,但她反应极快,冷哼一声,身上又猛地爆出一团热流,将另外两只控制住太平和羊的狐妖逼退。
“灌灌羽?那是什么?”邢祚己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兀自站起身,将衣衫系好,一脸疑惑。
晏无道也是茫然:“芜娘的媚术是青丘国女子中最佼,为何?”
这下狐妖们都慌了,此番来的两人,竟然都是不受魅惑的,狐族有两法,狐火之外,便只有女子的媚术,男子的魅惑。除此二法,再无长处。
当真青丘便要在此亡国么,不少长老心中升起如是想法。
妫伯晼见他不受媚术控制,虽心有疑惑,但此时也不多想,单脚上前踏一步,朗声道:“姒家那处,自有我妫家交涉,我且问你青丘国,从,还是不从?”
晏无道面色冷冽,呛声道:“不从!”
妫伯晼秀眉倒竖,真气催动间,头顶的那轮小日顿时涨大,从数丈大小,变为数十丈大小,这一下,不光是邢祚己,就连四周的狐狸妖精,都被这日轮所笼罩。日轮下的草地早已不在,徒留下冒着青烟的黑土,一些修为尚浅的狐妖已经匍匐在地,浑身打颤。而那些化作人形的长老们,则在日轮下苦苦支撑。
“青丘国,你从,还是不从?!”妫伯晼二次出声,这次,声中含怒。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流,晏无道咽了口唾沫,梗声道:“不从。”
妫伯晼听他如此,不怒反笑,这次,她不再暴涨真气,而是放下虚拖着日轮的左手,抬起右手,将那短柄的一端,直插入光球之中。
晏无道收瞳成线,才瞧见妫伯晼的动作。随着那短柄的没入,自没入端涌出一抹火线。那火线好似活物,绕着日轮盘旋而上,直至顶端。那轮曜日被这火线缠绕燃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