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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愿,还是同意了郑钦的请求,将那女子抬作了平妻,郑彦c郑玄俩兄弟才成为嫡系一脉。

    但追根究底,平妻到底不是妻,将来下葬也不能与夫君并葬,所以郑家两个郎君的所谓嫡系地位,是真的很薄弱,也很微妙。

    因着这份微妙,这份没有保证的微妙,才使得郑玄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追逐想要的东西吧?

    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也只能走自己适合的路。

    士农工商,有人靠读书走出寒门出人头地;有的人躬耕田垄放旷四海;也有的人埋头苦干靠着一两门手艺赚钱养家,或者四处奔波只位获取更大的利益。

    但不管是哪一条路,只要取之有道,便该值得尊重。

    就像自己分明是世家闺秀,却依旧能放下身段投身商海。

    靠自己吃饭,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不能因此便区分出高低贵贱来。

    怕只怕,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这些道理秦翾没有同阿窈说,她既对郑玄有着成见,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当下需要考虑的事情,另有其他。

    阿窈见秦翾不再说话,也不好再言扰了她的思绪,便从一旁的妆台上拿了之前没有绣完的帕子继续绣起来。

    “崔垣如今可还在泽州?”

    过了一会,秦翾突然开口。

    “这个不清楚,但那日送信的小郎说,那位客人只出了两日的房钱,想来该是离开了。”阿窈回道。

    是了若是停留过久,没有不来见母亲的道理。

    可是既然大雪封道,他又要去哪里?这般着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可是他既然有时间去与人论法,瞧着又不像

    秦翾暗忖,想着想着又不觉失笑,觉得自己真是操闲心。

    “西郡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想到那个现在府中皆知的消息,她开口问道。

    “建康本家倒是有些记忆,但西郡那边没有过往来不甚清楚,只记得当时小姐出生时,那边曾来了人,但那时候婢子年幼,也只是听闻,并不熟悉。”

    阿窈想了想,又道:“不过据说康氏在西郡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当年夫人的带来的嫁妆比大夫人的还多许多。”

    大夫人,是秦翾的大伯,秦宏的妻子,太傅孔琳家的大小姐。

    “这个比不得的,虽是太傅之女,但毕竟是朝臣,恨不得个个脸上贴着清廉二字。若是显出的家资过多,岂不是自打嘴巴?”

    这就是世家商贾与朝臣间的区别,前者可以恣意显富炫耀煊赫,顶多招人眼红却不至于引来罪名,但后者过富总难免让人多想。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秦翾好笑看她,在西北这么多年,居然连这些家长里短都知道。

    “哪有!这还是当年在建康听门子上那些婆娘媳妇说的那时觉着有趣,便记了下来,才没有”

    “嗯,是,我家阿窈只是记性好。”

    “小姐!”

    “嗯,我在,有事就说吧,别憋着。”

    “”

    有时候噎一噎别人也挺有趣。

    这边主仆二人正在笑闹,却听门吱呀一声推开,阿舒从外面进来,将落雪的外衫放在门边,才走到秦翾跟前道:“苏嬷嬷来了。”

    “也该来了。”秦翾轻笑,“扶我起来。”

    “小姐知道嬷嬷会来?”阿窈诧异道。

    “嗯。”

    靠坐起来,秦翾示意阿窈递过手炉,塞给鼻头通红的阿舒:“外面冷,赶紧捂捂,仔细冻着了。”

    “不过嬷嬷这会来做什么?”阿窈问。

    “提着食盒,说是梅园做的小食,带过来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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