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阵阵,如银铃般悦耳,林翔尚未回过神来,就听韩凝烟叫道:“林大哥,钱姑娘,你们在那里么。”林翔和钱婉思忙各自应了一声,就见韩凝烟从拐角栏弯处走来,今日她穿了一件大红衣裙,精致妆容,显得极为喜庆。
韩凝烟走近前气道:“你们说,我爹娘可真是奇怪,今日明明是我小妹凝霜的生辰,又难得有你们两位贵客在此,他们竟然一点也不操办,祖母也不说他们,好生令人不解。”林c钱二人知道缘由,心道:“生辰之日便有可能是分离之时,任谁也会无心操办。”但又不能和韩凝烟明说,钱婉思故作随口道:“或许是韩庄主与韩夫人琐事繁多,一时忘记了。”韩凝烟秀目转了几下,疑道:“忘记?记得我十岁时,爹娘还大操大办来着,那次可是请了好多人来,到了凝霜,怎么就厚此薄彼了,再说了,往年凝霜生辰时,还不是都操办来着,怎么会忘记?”林翔听她话语,真是姊妹情深,颇有为妹妹打抱不平之意,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把眼睛看向钱婉思。
钱婉思轻咳一声道:“你们姊妹都是韩庄主与韩夫人亲生,一样的宠爱有加,断然不会厚此薄彼,我想或许另有隐情。”韩凝烟秀眉微蹙,道:“隐情?咦!上次听祖母说过忧心之事好像和凝霜有关,那日我爹娘将我遣开与你们述说,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林c钱二人对望一眼,心道:“这姑娘看似鲁莽,原来也有心细之时,倒来这里套话。”钱婉思道:“你不是去问韩老夫人了,她可有告之于你?”韩凝烟急道:“祖母要和我说了,我还来问你们?”话一出口,蓦觉有些不对,忙用纤手捂住了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林c钱二人。
林c钱二人心中暗暗好笑:“这位韩大小姐到底沉不住气。”钱婉思婉言道:“既然韩老夫人没说与你听,韩庄主与韩夫人也要瞒着你,那便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也不用着急,时辰到了自然就会知道。”韩凝烟跺脚道:“这是什么话来?你们都知道,就是不让我知道,我堂堂一个韩府大小姐,竟然连你们两个外人都不如,我也关心祖母,关心祖母的病痛,为什么都要瞒着我啊?”她大小姐脾气一出,说话也没了轻重,胸口起伏,只感心中气苦,继而泪水滚滚而下,痛哭起来。
这下林c钱二人倒手足无措起来,林翔忙道:“韩姑娘,你且不要哭泣,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在下真不知该如何说起。”韩凝烟哭道:“林大哥,你人最好,你就说给我听罢。”林翔急得双手互搓,满头大汗,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钱婉思柔声道:“韩姑娘,不是林大哥不肯说,实是先前已答应了韩庄主与韩夫人,你这样做,难道要陷林大哥于不义么?”韩凝烟不依不饶地道:“我才不管什么义不义呢,你们都好奇怪,人人都要瞒着我,莫非要生生闷死我么?”她一抹眼泪又道:“我姓韩,亦是韩府的长女,如今事关韩府老夫人,我理应知晓,林大哥,你说是与不是?”“如今爹娘将我当作了外人,让人好不伤心。”“林大哥,若你换成是我,你该作何想法?”她连珠炮般的说出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一扫胸中几日来的苦闷。
林翔细细琢磨她的话语,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抬头看了钱婉思一眼,见钱婉思缓缓地点了点头,当下道:“好罢!这事情说出来其实也无甚干系。”韩凝烟叫道:“林大哥,你真的肯说于我听?我不聪明,你可不要编个故事来诓我啊。”她喜不自禁,紧紧地抓住了林翔的手臂,林翔微感尴尬,也不好挣脱,道:“在下不会说谎,韩姑娘不要心急,请先坐下,在下慢慢说给你听。”韩凝烟松开手掌,拿出块香帕拭去脸上泪痕,找了个石凳坐下道:“方才小妹一时心急,未免有些失态,林大哥,你不要见怪,待会听你讲完,我可要去补补妆了,不然这个样子可丑死人了。”林翔微微一笑,开口道:“在下省得,此事要从”话音未落,就见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