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见他呆呆的样子,扑哧一笑,道:“傻哥哥。”见到林翔手上的花,喜孜孜地道:“翔哥哥,帮我挑一朵戴在头上好吗?”林翔点点头,挑了朵粉色的花朵,萧雪低下头来,林翔将花朵轻轻地插在她的鬓边,但见萧雪低头时露出的一段粉颈,晶莹如玉,洁白无暇,心下不由一荡,说道:“便只有这朵花儿,才配的起你这身淡红的衣裙。”萧雪轻抬螓首,微微笑道:“真的吗?”心下极为欢喜,又缓缓地说道:“其实无论是什么颜色的花儿,只要是翔哥哥帮我戴的,我都喜欢。”说着,脸上浮现出一股小女儿娇羞之态,让人见了,不禁砰然心动。林翔听的激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拉住了萧雪的手,萧雪被他拉住小手,心头登时犹如小鹿般的乱撞,也不挣脱,二人便手牵着手慢慢地向前方走去。
不多时,二人已离了泰安城,行至泰山脚下,仰头看时,但见眼前壑深谷幽,峰奇石怪,山高水长,风卷云舒,一片雪色盖在山头,与白云混做一处,红日当空,仿佛给满山披上了一件赤色的霞衣,倒映出波光粼粼。萧雪见状,歪头向林翔问道:“翔哥哥,你可知道泰山险不过华山,雄不过恒山,却被尊为五岳之首,是何道理?”林翔想了想,答道:“古时司马迁《史记》援引《管子封禅篇》说,上古之时,封禅泰山的就有七十二家帝王。后来,历代帝王几乎无不封禅泰山。泰山别名‘天孙’,意为天地之孙,主招魂,知人生命之长短。可能由此,被尊为五岳之首罢。”萧雪闻言,微微点头,道:“说的有些道理,其实东汉应劭在《风俗通义》中记载:‘泰山之尊一曰岱宗。岱,始也;宗,长也。万物之始,阴阳交代,故为五岳长’。”林翔侧头对她笑道:“雪儿,你可懂的真多!”萧雪听他夸赞自己,心下喜不胜收,忽地幽幽叹了口气,道:“可惜时下已入寒冬,山上湿滑阴冷,不能一尽游兴。”林翔道:“待我寻得师傅,自当陪你来游泰山,到时候,休说是一座泰山,便是五岳,翔哥哥也陪你一并游玩。”萧雪抬起头来看着林翔,眼中满是喜悦之情,轻轻地问道:“翔哥哥,此话当真?”林翔笑道:“自然当真,翔哥哥何时欺瞒过你。”萧雪闻言,登时笑靥如花,咯咯地笑着挣脱了林翔的手,向前奔去,边奔边回头招手道:“翔哥哥,你来,你来追我呀。”林翔也笑道:“看你奔到哪里去?”二人如孩童般一前一后嘻笑着追逐而去。
林,萧二人行了数日,过了黄河,到了徐州地界,其时天气已有些回暖,二人行到一处酒家,自觉腹中有些饥饿,便走进酒家,点了饭菜,吃喝起来。饭间林翔问道:“雪儿,这里距离南阳百花谷还有多少路程?”萧雪侧头想了想道:“约莫还有二月左右的路程罢。”又道:“翔哥哥,你这次去时间倒好,百花谷正值春暖花开,谷中景色可是美丽异常呢!”顿了顿,忽地停下不吃,怔怔地道:“这次出来的时间久了,真是想我爹娘,本来说好回去过除夕的,想不到一下子就晚了这许多日,爹娘想必是担心死我了。”说着,眼眶微红。林翔见状,伸出手去握住了萧雪的手道:“全是因为我,才害你晚归,害你爹娘担心。”萧雪忙道:“翔哥哥勿须自责,原是天意弄人,缘分使然。”说着,嫣然一笑,道:“快吃罢,吃好了快些上路,便可以快些到百花谷,快些见到爹娘。”林翔应了一声,二人继续吃喝起来。
便在此时,店门上的帘子忽地卷起,从门外鱼贯走入几人,当先一人叫道:“小二,快把好酒好菜拿将上来,爷几个走的累死了,这鬼天气,怎么还是冷的紧。”店内吃饭众人听得叫声,纷纷抬起头来向来人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穿蓝衣的黑脸大汉,在他后边跟了三人,其中一人服饰相貌与他长的一般无二,一望即知是双生兄弟,一人身着玄衣,年纪已有四十上下,身材瘦削,脸颊细长,眼神阴冷,店内众人一望到他的眼神,纷纷低下头去,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