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户人家朱红的大门正中镶着的铜环闪闪发亮,两只威武狰狞的石狮子盘坐在门的两侧,大门的牌匾之上端端正正的写着“韩府”二字,一望即知是在当地极有身份的大户人家,此时从厚重的大门内隐隐的传出人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仍隐约可闻。
二人心下越发好奇,跃上侧墙,俯在瓦上向院中望去,只见院中灯火通明,积雪已被扫在一边,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手持火把棍棒,呈扇形将一位白衣人围在院心,院中靠近外堂门口处站着一男三女,男的大约四十几岁,一袭灰衣,满面须发虬张,根根胡须硬得有如钢针一般,此时正怒目圆睁地望着院中白衣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位少女站在他的身旁,人长的颇为秀丽,一身葱绿色的衣裙,腰旁系着一把绿鞘长剑。剩余两人乃是一老一中两位妇人,老妇人头上亮发如银,精神矍铄,手拄一根龙头拐杖,中年妇人在一旁搀扶着那位老妇人,云鬓高挽,身姿丰盈,衣衫上绣满了云彩,极为缤纷缭乱,虽已徐娘半老,却也风韵尤存。
只听那灰衣男子喝道:“尤那小贼,也忒胆大,真敢找上门来,莫非欺敝府无人吗?”圈中白衣人微微一笑,打了个揖道:“前辈莫怒,实在是令嫒天生丽质,清新脱俗,本少爷有缘得见一面,不禁惊为天人,心下彻夜辗转难眠。”他还待续说,那灰衣男子早已暴喝打断,叫道:“小贼油嘴滑舌,若不说出是哪里来的,怕是今晚我韩公浩要代你父母好好管教一下了。”
话音刚落,只见身旁绿衣少女长剑“呛”地一声出鞘,人蓦地窜出,一剑刺向白衣人的眉心,正是白衣人口中韩公浩之女韩凝烟出手了,那长剑去势甚快,招式竟颇为老到。一旁的老妇人和那中年妇人同时叫道:“烟儿小心!”那白衣人哈哈一笑,道:“韩大小姐难道也等不及了要见本少爷么?本少爷一句话尚未说完,你就冲了出来,只是只是这见面方式也忒特别了些。”他口中戏谑着,头却向左微偏,避开这一剑。韩凝烟一剑不中,顺势横削,那白衣人脚尖轻点,人已向后飘开,也不还招,仍旧说道:“韩大小姐身手不错,身材更是令人想入非非,当真是纤腰盈一握,”韩凝烟娇叱一声打断道:“ 贼子还敢辱我。”左手剑诀一引,右手长剑“唰唰唰”三剑竟分刺白衣人身上“膻中”“巨阙”“期门”三大穴道。
房上林,萧二人听了几句,双双对望一眼,心下诧异:“这白衣人的声音好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却均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听过,那白衣人自始自终也未曾回过头,样貌更是看不到半点。再看院中,只见那白衣人身子微倾,避过韩凝烟的长剑,伸出食中二指,竟向剑身夹去。韩凝烟见他如此轻看自己,不禁又气又急,脸上忽青忽红,变幻不定,银牙一咬,长剑舞个剑花,裙底却飞出一腿,疾踢白衣人腰间,白衣人也不闪避,右手闪电般的一捞,已擒住了她的小腿,顺势捏了一把放开,大笑道:“韩大小姐的玉腿可真够紧滑细致啊。” 韩凝烟又羞又怒,脚尖点地,人已如一片绿云般腾空而起,半空中剑光点点,恍似满天繁星般向白衣人头上罩去。
林翔悄声向萧雪问道:“雪儿,那位韩大小姐似乎不是那白衣人的对手,你说是吗?”萧雪正看的起劲,闻言道:“那白衣人敢独身一人上门挑衅,手底下自然有些功夫。”林翔点头“恩”了一声,又道:“这倒有些不大妙,韩大小姐只怕要吃亏?”萧雪侧头看了林翔一眼,见他神情紧张,心下莫名涌起一阵酸意,冷冷地道:“这倒勿须翔哥哥你来担心,小的不行了,老的是怎么也不会让她吃亏的。”林翔全神贯注地盯着院中打斗的二人,竟未听出萧雪语带讥讽,缓缓点头道:“雪儿说得有理。”
萧雪“哼”了一声,再看院中,此时已起了变化,白衣人在闪避了几招未曾还手之后,忽地欺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