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风波过后的赵家湾一如既往地过着闲散的日子。樊姐也依然开始出来跟魏姐他们打打小麻将混日子,通常是下午1点开始,五点结束后回家做饭。说起来赵家湾的女人们还真是很宽容的,以前各种看不惯樊姐,明里暗里地拿话怼她,嫌弃她矫情,嘚瑟她们家老钟如何如何找钱,嫌弃她穿着讲究得不像她们,嫌弃她瘦得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其实,这些嫌弃里多半是说不出口的妒忌。然而,一旦发生了那起风波之后,女人们的心里立刻平衡了,然后生出同情的情愫,进而演变成一种关怀。于是乎,风波拉近了人们的距离,因为,对这些女人而言,樊姐不再是高高在上了,与众不同了。所以,她们也愿意分享自己的同情与她。
对于这些,樊姐是没有多少感受的,或者说并不表露出来。女人们大多都善良,也从来不提她老公的丑事,偶尔谈到和这件事有关的也迅速意味深长地看樊姐一眼,转移话题,又或者旁敲侧击地劝樊姐想开些。不过如此!每个人的日子都得自己一步步去过,没有人能够代替。樊姐也是这样。她从来都是喜形不露于声色的,她得逐步走出这件事的阴影。
要说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到底能大到哪儿去倒也不见得,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她不是不知道老钟好这一口。而且狗改不了吃屎的,她也从没有指望他会立地成佛。只不过这次是被恶心到了。是让自己颜面尽失才让自己有些崩溃的。所以,不是路有多难走,而是被别人看笑话才是真正使她有些受不了的。所以,她要狠狠地让老钟在钱财方面多出些血,教训教训他。所以,才会以离婚相要挟,不外乎就是想提高价钱而已。老钟也知道樊姐不会真的想离婚,老钟也不可能真的想离婚。他的理论是:想喝牛奶难道得买奶牛回家吗?不过是逢场作戏嘛!大后方还是要稳住的。这娘们不就是想多要些钱嘛。所以,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认真吵架c冷战。一个痛不欲生地要离婚,一个痛心疾首地认错检讨,只求不要离。心里都在想,等闹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谈价钱了。看给多少钱才能抚平樊姐内心的伤痕。呵呵!
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老钟这段时间也是有意无意地晚回家,避免吵架。准备像以往一样,先冷一冷再处理。想着以后再玩得小心些,得找远些的。这么想着,老钟这一天依然晚归,还不忘买了樊姐最喜欢吃的“周黑鸭”家的卤鸭掌。回到家里,依然是冷锅冷灶,依然是死气沉沉,而且,连灯都没有留一盏,黑灯瞎火的。老钟心塞地摸黑进到屋里,把手里的卤味随手放到沙发上去时,却突然碰到一个温润的身体,吓了他一跳。他连忙去开灯。听到樊姐冷冷的声音:“你还回来干什么?什么时候去离婚?”老钟开了灯,看到樊姐穿着银白色丝绸的睡衣,瘫坐在沙发上,但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他夸张地拍拍胸口,说到:“吓死我了,你不睡觉在这干嘛?”然后挨着樊姐坐下来,嬉笑着说:“正好,老婆,看,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樊姐没等他把话说完,挪开了身子,依旧冷冷地说:“拿开,就问你什么时候离?”老钟依然使出他的哄妻:拖!嬉笑着又往樊姐身边靠了靠,举着手中的包,说:“这不,这几天忙死了!等过这几天再说嘛!来来来,先吃点!这事我们商量一下”樊姐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姓钟的,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离!必须得离!”然后,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落了锁。
这边老钟举着食物的手停在了半空,停了一会儿,他恨恨地把包扔到沙发上,心里烦躁地想:“这臭娘儿们,这次怎么这么难哄,真他妈的!”然后,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看样子,明天得先把那个十几万的卡先拿给这个臭婆娘,要是再没完没了地老子也他没往下细想。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樊姐也该闹得差不多了,现在再拿出一点钱来,基本可以收场了。然后,再闹闹,再挤点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