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点子,快说!”我急道。
“李镭,这事儿全靠你了,你去和张伟楠说,愿意和他换座位,前提条件是退出足球队。”袁军道。
我一听就来气了,把袁军的胳膊甩到一边,道:“什么破主意,你咋不和他换。”
“瞧,瞧瞧,一说王梅梅你就急!现在是咱班球队最危急的时刻,你不能太儿女私情了。”袁军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其他哥几个都笑了。
我也懒得理袁军,对杨博说:“老班儿,袁军这不瞎起哄么,一点儿正型也没,也不看都什么时候了。”
杨博绷着个脸,瞅了袁军一眼,又看了看我,说道:“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哎,就是”我随声附和道,可话一出口,才觉出不对。
“老班儿,你刚说什么?行,你也耍我!”我笑着扑向杨博,杨博一个跨步,躲袁军旁边去了。
袁军伸开双臂,故意护住杨博,表情分外严肃:“老班儿都发话了,你就照办,还不快退下。”
小武c李艳龙一边一个,抓住胳膊将我反绑。我故做挣扎,双脚乱蹬,哥几个笑成一团。刚才组队的不愉快,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走到政府路,哥几个挥手告别。我和袁军一路,两人走着走着又聊起组队的事儿。
袁军小声道:“李镭,我倒真有个主意,就怕你不敢?”
我一听,不干了:“你敢我能不敢,你说什么主意吧?”
袁军瞅瞅左右没人,对我说:“咱俩下午找张伟楠谈谈,说不定他能主动退出球队了!”说完眨了眨眼。
我当然明白袁军“谈谈”的意思,颇为顾虑地道:“就怕武力吓不住,这小子再去报老师,咱俩就麻烦了。”
“咱们又不打他,他告什么老师?”袁军道。
“唉,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试试看了,但你记住,千万别动手!”我说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这年头谁还打架!”袁军拍着胸脯保证。
哥俩儿商量好“妙计”,也就自行散了。
我顺着民乐街小巷,穿过民乐街小学,溜达着过了水房(打水的地方,每桶水5分钱),老远看见弟弟挎着铁环走在前面,手里滚铁环的勺子一甩一甩的,在垃圾堆里翻着什么。
“冬冬,”我高喊一声,奔了过去。
冬弟一扭头,对我笑道:“哥,你放学了!”
“嗯,你这不回姥姥家,干嘛呢?”
“我捡烟盒了,二牛告我说这可多了,哥,你看,这是我刚捡的石林和喜尔顿。”
我接过一看,品相挺好,都是大人抽完刚扔下的。
“确实不错,就照这样的捡,太恶心的就别要了啊,不干净。”我叮嘱道。
小孩子们捡烟盒,是为了玩一种甩烟盒的游戏。将捡来的烟盒纸拆开压平,对折两下,折成个长条形,正好能露出烟纸上的商标。
玩的时候比大小,将一个或一摞烟盒藏在背后,喊一声“出宝”,双方将各自烟盒展开,比较烟盒的价钱,也就是市场上实际烟的价钱。价钱高的一方,将所有烟盒摞在一起先甩,甩过反面的拿走,剩下的由另一个人再甩。
我小学时也是这么玩过来的,家里攒着一盒子的烟盒,样式有几百种,也算是一种收藏,没事儿的时候拿出来翻翻,挺有趣的。
当时根本不懂的脏,政府招待所以及县里各大垃圾点,都是我爱去的地方。经常是相约几个人一起去,为的是寻宝。
每捡来一个干净c没见过的烟盒就欣喜不已,回到班里,还可以拿稀有的烟盒与别人互换。大家都玩得乐此不疲,对香烟的价格比大人们都门清儿。
我帮着弟弟又捡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