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你们还笑!”倪杰一脸的委屈。
“可行了吧,你烤熟了也是个泥个蛋,谁吃了。”小武道。
“就是,你咋弄得,还把棉裤烧了?”我道。
“不知道么,估计火星子蹦出来了。”
倪杰把棉裤里的雪抠出来,还是不放心,喊路明过来:“你眼尖,看看还着着嘛?”
路明扒开破洞,翻着棉花检查,“唉呀,还着着了,你们看!”
我们凑过去一看,可不是,洞口周围的是灭了,里面还着着,火星子在往里窜,只不过刚才用雪压着不透空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来还可以燎棉裤,这家伙可真是顽固。
现有的办法无济于事,看来只能找水了。
“倪杰,要不哥们儿给你尿一泡儿。”老屁挤着小眼睛坏笑道。
“去你的,一边呆着!”倪杰气道,可马上他就被老屁的话逗乐了,一副痛并快乐的表情。
好在小武家离脑包不远,倪杰没法骑车,我们只好一路小跑到小武家,到家从水缸舀了一大瓢水,由小武撑着口,我掌瓢,对着破洞一舀水灌下去,生怕不保险,又连着灌了两舀。再看倪杰,那个惨样就甭提了,半条棉裤湿了一半,顺着裤角滴滴哒哒往下渗水。
这回“火势”是彻底消灭了,倪杰索性把棉裤脱了,让我们帮忙拽着拧了几把,“哗哗”拧出好多水,这回别说是火星子,就算是有个火山也给浇灭了。里面的秋裤也湿了,同样烧了个破洞,小武找出自己的秋裤让倪杰换上,棉裤解决不了,小武也只有一条。
没办法,只好把棉裤拿到炉子边烤,这回倪杰谨慎了,不用明火烤,把棉裤腿系在炉筒上,慢慢烘干。
反正哪也去不了了,小武从小房抓了一把大豆,洒在炉盘上。一伙人围着炉子,扁着大豆,陪着倪杰一起烤棉裤。
大家开始分析倪杰的棉裤到底是怎么着的,集思广益,最后终于搞清楚了。倪杰趴在大青石上,光顾着添柴吹火,早忘了大石头是东西相通的,他屁股正好在洞口东面,倪杰在西边使劲吹,等于是他自己把自己的棉裤给吹着的。
分析出原因,大家又是一阵好笑,把倪杰褒贬一气,棉裤表面也烤得差不多了。正事还没干呢,今天的重头戏可是钻地道。
倪杰穿着棉裤,我在旁边关心地问道:“咋说,干了么?”
“干了,还热乎乎的!”倪杰笑笑,我伸手一摸,哪干了,这小子就这么凑和着穿了。
重新返回脑包山,雪已经停了。按刚才分好的顺序,我们打着手电下洞了。
洞中十分昏暗,通道里比洞口要大很多,可以两个人并排而行,两侧是用石头彻成的,头顶架着石板。洞内阴森森的,寒风使劲拍打着洞口,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超过路明,和杨博并排走着,本来我们每人都准备了手电,不过为了节约和防止发生意外,只是排头的杨博和拖后的小武各开了一盏。
“大家按顺序跟紧了,别掉队!”杨博嘱咐道。
“班头,听说这地道通向四面八方,咱别走得迷路了?”我提醒道。
“没事儿,我口袋里有粉笔,遇到岔口,就做个记号。”
我一听放心了,恐惧感顿减:“老班,我听我们院三军说,这地道还通百货大楼的仓库呢,他们就钻进去偷过罐头吃!”尽管三军骗我说曾在姥姥家地窑烤过红薯,但通百货仓库这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真的假的,可能吧?”杨博不大相信。
“我也听我哥他们说过,他们那次钻地道,正好碰上百货进来了健力宝,一次喝了个够,我哥说他都喝伤了。”倪杰听见我们的话,也插了一句。
看来通百货仓库的事有门儿,大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