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搂了一把雪扔到山药上,山药“吱吱”了两声不响了,这方法好,即降了温,又清理了山药表面的灰。
山药还是有点儿烫,我勉强拿起,用指尖把皮儿扒开,白沙沙的果肉露了出来,馋得人直流口水。我也顾不得烫了,大大咬上一口,味道真不错,比现在快餐店里的土豆泥还要好吃一百倍。
“别光顾自己吃,熟没?”倪大厨问。
我吸溜着边吃边说:“熟了,熟了,再烤就糊了。”
倪杰把剩下几个都拨了出来,大家一抢而光。几个发小,在这冰天雪地里,在县城最高的地方(当时没有楼房),围成一圈,吃着烤山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是黑的,嘴是黑的,雪还在下,落在我们本是黑色的头发上,眉毛上,变成了白色。
就着雪花,吃完烤山药,把火堆用雪盖灭,我们准备下地道。地道口在脑包的东侧,只能容一个人下去。
杨博正安排下去的先后顺序:“我打头阵,路明第二,李镭第三”
就听“啊”一声惨叫,倪杰蹦起多高,双手捂着屁股倒在地上,把我们吓了一跳。
“咋了,别闹了,吓唬谁了!”杨博皱眉道。
“唉呀,好疼!”倪杰跳着大喊。
我们还是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了,看他又不像是装的,赶紧问他哪疼?
“屁股扎得疼!快给哥们看看。”倪杰央求着。
我们让倪杰趴在大青石上,一伙人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屁股。
“没扎上东西呀,你哪个屁股蛋儿疼?”我边摸边问。
“右边,右边疼,唉呀,又疼了!”倪杰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们几个把目光移向他的右屁股,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有一个铅笔头大小的破洞。
“不会是你妈给你缝裤子,把针忘了里头了吧?”我问,“你裤子上有个小洞。”
“我这是新裤子,昨天我二姨刚买的,哪来的洞。”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杨博试着在破洞上轻轻按了按,没硬东西,左右捏捏,也没异物。
还是路明人小眼尖:“老班,不会是着了吧!”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们赶紧让倪杰脱裤子。
外裤脱下来,大伙儿傻眼了,倪杰的花棉裤上,有一个鹌鹑蛋大的口子,还滋滋冒烟呢,棉裤着了!
“倪杰,你棉裤着了,哪是扎的,那是烧的疼。”袁军喊道。
倪杰一听也慌着神,扭着头想看又看不见,嚷嚷着:“赶紧帮哥们儿救火啊!”
“来,你趴着,忍着点疼啊!”我们让倪杰趴在石头上,抡起巴掌,拍打棉裤上的破洞,倪杰前前后后被打了二十大板。
“怎么样,灭了没?”我问。
倪杰拍拍屁股,站起来跳了跳。
“好像灭了嘿,真把哥们疼死了!”
“快把裤子穿上,回头让你妈给你补吧。”
倪杰把裤子提到一半,又叫道:“不行,不行,还不行!”
我们一看,可不是,小烟又冒上了!没办法,趴下接着打。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打完了怕不保险,我顺势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棉裤破洞里。
“这个办法好,火见棉花就钻,光打不行,多塞点儿雪,让它化水!”杨博道。
小武用手指将破洞撑开,我们就轮着往倪杰的破棉裤里塞雪,塞到最后都塞不进去了,也不见雪融化。看来火星子不足以把雪化开。
但雪还是起到了效果,塞过雪后,倪杰不喊疼了,他的样子把我们逗乐了。倪杰的右屁股蛋好像起了个大包,鼓鼓着,着实好笑。
“别笑了,哥们儿为了你们,差点变成了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