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了房门,又唤人换了檀香。随后又有人送来茶水。
宴北闻着那香气昏昏欲睡。她等得无聊,又怕自己睡着了,于是喝了两口茶水,可仍抵不过那困意。她趴在桌上,心里从未这样希望连晋快些过来。想起连晋,又想起就在她跳舞的时候,看到他左拥右拦好不惬意的模样,心里无限鄙夷,猜他一时怕是不能寻来。于是要起身,却觉得一阵眩晕。胸口燥热,嘴巴越发的干。这种感觉她至死不忘,她心里开始惊慌,抓住桌布不知道如何抵制。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划过手心,炽热的感觉稍稍缓解。没多久,这种方法便不起作用。她咬唇闭眼,心里涌起愤恨空虚,继而恐惧。她觉得自己如浮萍,无根无基,自己再不能做自己的主,这身体便要被人为所欲为。恐惧渐渐扩散,从心底蔓延到各处,她不要听不要感觉不要知道,她是好好的,她不会不会
此时,有人在门外吵嚷:“连相见了定然喜欢。”
“一般人我可是看不上的。”连晋的声音响起。
“保证连相满意的。”那人暧昧看了看连晋。
连晋点头笑着,心里却觉得此人太过龌龊。不再敷衍,转身推门,却看到一个女子趴在桌上,他笑笑去推,想要和这姑娘说明白了:他本也未打算风流,尤其是在找到宴北之后。但是这一推,他傻了眼:这是宴北。只是这是怎样的宴北?!
下唇被咬住,血渍斑斑。紧闭的双眼像是害怕看到多恐怖的东西,身体冰冷,面色苍白。他推了推宴北,喊道:“小北?”
那身体却似没有知觉一样。他双手扳起宴北的肩头,却发现宴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抬起她的头的时候,她放在椅子上的腿竟然跟着抬了起来。
他傻了眼,抱着宴北便冲了出去。
把宴北放上了车上,便吼着找最好的大夫。
于是到了傅家医馆。
那时候,傅白衣正在研磨药丸。他家医馆的门是被连晋踹开的,他看到的是一具僵硬的身体,和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傅白衣缓缓站起身道:“病人放下,你,去修门。”
连晋不敢回想,这一幕幕的重叠,让他开始绝望。如果宴北发生了什么,他该如何面对她。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当初,如果她当初没有凡事都没有个如果,真的有了如果,又怎么会后悔发生?
宴北醒来的时候,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久。四肢说不出的酥麻。她试图起身,四肢却好像灌注了铅水,用力都觉得辛苦。
她张了张嘴,喉咙也干涩得很,吞了口水,都觉得喉间干涩得发疼。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发现她醒过来了:“姑娘!”
宴北欣慰之极。
“小北。”连晋不淡定的声音。
宴北听到这个声音,一惊。
“你醒了?”傅白衣问道。
宴北勉强牵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小北,对不起。都怪我”连晋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傅白衣冷冷的一个白眼堵了回去。傅白衣看着连晋说道:“拿水去。”
连晋低了头,转身离开,世界清净了。
宴北挣扎着起身。
百里碧忙过来扶。
傅白衣伸头去探宴北的脉。
过了一会儿,傅白衣对着宴北笑了笑:“还有些余毒,不知道被你藏哪里去了。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宴北一头黑线:余毒
傅白衣接着说道:“你怎么又着了道?你不是很小心的吗?是不是又是连晋他”
宴北翻了翻白眼,百里碧忙开口说道:“傅公子累了吧,姑娘现下无事,公子也去休息一下吧。”
傅白衣瞥了一眼宴北,起了身,出了门。
宴北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