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百里碧,百里碧欲说还休看了看宴北。宴北摇了摇头,“啊”了一声,表示自己说不出话。百里碧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宴北看着他们一个个出了房间,心道:“水呢?”
宴北躺了一天,渐渐清明起来。将近半夜,她才觉得身体恢复了知觉。她想起傅白衣说的话:“你都快成僵尸了,哪里能一时半会儿就恢复?再僵两天吧。”
宴北苦笑,她不是故意的。
有百里碧帮她拦住了一干人等,她倒是清净了许多。听说,赞格里尔来过,赵裴玉来过,连晋来过,靖王妃派人来过傅白衣一直都在,她却没有机会开口问他。错失了机会。但,来日方长不是吗?
耳边传来虫鸣,宴北踉跄起身,披了件衣服,推开房门,走进小院子里。
她已经怕了,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却在措手不及的时候又一次经历。她想真的是有什么目的,也不是自己这个官场之外的人可以掌控的。
她心底生出恐惧。对庞大的未来的恐惧。她如同一只小小的蜉蝣在浩瀚的大海中,不可见。好像她再如何努力,也终将被吞没。
她悲情未等消化,却听到门口有碰撞的声音,隐隐轻笑。她悄声走了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隙,看到两个人相互搀扶,走过这里,不过,撞到了她家门口。她正想关上门,那一眼却看到其中一个男子的脸,她愣住了,打开了门:“觇都?”
那人一听,抬起了眼,对上宴北,露出惊讶的神情。而他搀扶着的男子此时也抬起了头,醉意惺忪不用说,宴北却不知道有人醉了的时候竟然这样爱笑,而且笑得这样灿烂。只是这灿烂未及一时便不见了。转眼便看到那人又是一贯清清淡淡的笑容,眼睛此时却明亮许多:“宴北好了?”
除了萧慎言,宴北还以没有听过谁唤过自己的全名,倒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来还没有好全好。”那人自说自话。宴北冷汗:“三哥。”
姬长安点了点头:“吵到你了?”
宴北摇头。
觇都冷着脸说道:“打扰了。”说着便要托起姬长安的身子往前走。
“要不要喝点水,缓一缓?”宴北看着姬长安微白的脸,忍不住问道。
“好。”姬长安点头。觇都看了一眼姬长安,也不再多言,便拖着姬长安进了门。最后,姬长安就躺在宴北常坐的那个躺椅上。
宴北端了一碗糖水递给了觇都,觇都喂姬长安喝下。
姬长安闭着眼睛,宴北借着月光似乎都可以看到他的睫毛,长长弯弯,肌肤在的铺成下分外润白。觇都看了看宴北,随即说道:“姑娘先回去歇息吧。公子好些,我们就回转。”
宴北低了头,暗自鄙视自己,然后对着觇都点头道:“怎么没有坐马车?”
“这巷子尽头就是半阙楼的后院,还近些。只是公子说车马扰民,于是”觇都看向姬长安。
“呵呵,喝了这么多。”宴北讪笑。站着无趣,搓了搓手:“我先回去了。”
宴北刚转身,却听到姬长安叫她:“宴北。”
宴北回头,看到姬长安还是闭着眼睛,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他又开口道:“明日,你来姬府找我吧。”
宴北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房间。但总觉得这样恍惚,她又偷偷从窗口看过去,姬长安躺在那椅子上,身形单薄。而觇都就站在一侧,看着天。
宴北觉得神奇,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不真实,忘了之前的忧郁,开始惊异自己看到姬长安醉酒了在自家门口?!然后怀揣着这样的惊异,睡着了。
第二天宴北起来的特别早。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还觉得如同一场诡异的梦。但又一想,自己自那日红楼出事之后,还未曾见过姬长安,也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