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贺南城!”许橙不胜逗弄,抿着唇,气也不便发作,只得糯了声,“你闹够了没有?”
媳妇一副吵不过又骂不得的憋屈样,贺南城忍不住在心里暗爽。
许橙垂着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
“许橙。”贺南城唤了她一声,“我叫你老婆,你不高兴么?”
许橙一噎,硬着头皮回:“也不是不高兴。”
贺南城:“那你在别扭什么?”
许橙咋舌,“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现在是试着和他好好相处呢。对着干没好处。
得,又被他给坑了一回。
许橙起身收拾果盘,又擦了擦桌子,最后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她站在床边,认真地对他说:“我有话对你说。”
贺南城应了个音。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许橙绕着手指,“别没个正经的。”
贺南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我哪里不正经?”
许橙不说话了,默默地转过了头。她看着窗外摇曳的绿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一个多小时后,许橙出去帮他买晚饭。病房里只有贺南城一个人。
最后一瓶药打完,护士进来给贺南城抽针。
贺南城:“护士,我还需不需要观察一晚上?”
护士用棉球按住针头,轻轻一拔,又拿细长的贴布固定住棉球,放开了贺南城的手。
护士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经验丰富。她云淡风轻地回答贺南城,连头也没抬。
“不用。”护士说,“待会儿拿了药就能和您老婆回家啦。”
“真的不用再观察观察么?”贺南城又问。
护士收拾好输液管和药瓶,双手插进制服口袋里,说:“医生跟我说,贺先生您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回家。”
“放心。贺先生您的问题不大。以后谨慎碰酒就行,特别是那种烈的。”
贺南城正色道:“我万一晚上又呼吸困难呢?我以前也喝酒,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我觉得应该住院观察一晚上。”
护士复杂地看了贺南城一会儿,松口:“那我跟医生说说。”
毕竟客户,最近床位不紧张,他想住院就住院呗。护士也没必要跟他扯。
房间里空气加湿器喷出淡淡的雾。温和的夕阳略过树枝和窗台的吊篮,缓缓地爬了进来。
贺南城仰躺下来,用手机给助理黄大头打了个电话。
贺南城:“帮我准备两套换洗衣服。”
黄大头:“你和嫂子的?”
贺南城:“算你小子机灵。”
黄大头:“要买嫂子穿的内衣么?”
贺南城:“不用。”
黄大头:“那要买套套么?”
贺南城:“”
黄大头一下班就赶过来了。接到贺南城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附近。买了贺南城吩咐的东西之后,他交给护士就功成身退了。
因为他去的时候,恰好看见许橙提着晚饭进病房,为了避免正面冲突,黄大头就迂回了一次。
病房里,许橙摆好盘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有力气么?”
贺南城:“没劲。”
“那我喂你吃。”
贺南城愣了愣,笑着点点头。
“老婆真好。”
晚饭过后了一段时间,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她配了药给贺南城服下,又把黄大头给的袋子递给许橙。
贺南城装傻充愣,特意问:“这是什么?”
护士说:“贺太太订的。”
这下轮到许橙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