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黑色的木门,迈过分离归园主园和内院的门槛,方方正正,东南西北四方皆有高度齐平小楼的内院呈现在花照月面前。这院子呈正方形,解构似那燕京的四合院,一口压水井立于院内中央,而两旁的小楼皆是白墙黛瓦,且窗边晒着各色被褥。一棵看上去年数已久的槐树立在院内右侧,茂盛的槐树下是一片阴凉,青色的石板被扑在院内,在阳光的照耀下,其泛着悠悠金光。
因为丹枫苑里人烟相对来说比较少,陆雪欢便将花照月安排在一处空间相对比较大的水榭,花照月想着,比起这拥挤的内院,她那个住处真的算是称心如意,自由自在。
站在院中央的花照月朝着四面的小楼喊着:“各位好姐姐们,今儿小月同孙妈奉三公子命前来搜查内院,还请姐姐们给我们行个方便。”
没一会,小楼上的窗户陆陆续续被推开,一个个亭亭玉立在女子立于窗前,怒视着站在楼下的花照月。
在这归园里,因为金钏和易蓉蓉经常散步花照月的谣言,再加上垂涎三公子已经的婢女们对这攀上高枝的花照月的嫉妒,以至于这里所有的女子都不太喜欢花照月。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们认为不怎么样,甚至没法让她们服气的花照月得到了她们得不到的东西。
因为接受到了不友善的目光,在绣春山庄当值多年的孙妈撇了撇嘴,双手环胸:
“瞧瞧这些没规矩的小蹄子。”
说着,她指着左侧的一栋小楼,同花照月说:“小月,你去这栋楼,我去这栋和后面那栋楼。”
花照月点了点头,然后提起裙子,扶着木楼梯的栏杆,往左侧的小楼上走去。相对于右侧和中间的小楼,左侧小楼的人似乎比较少,花照月想估计这左侧小楼的女子们今日都在归园里当值。她望着迎面而来的面孔,立在走廊里的女子们不是一脸骄横无力便是垂眸低首,根本没有行走江湖的那种盛气凌人。
关于惊鸿剑的事她也算是有所耳闻,虽然比起她,惊鸿剑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可以说惊鸿剑的出现和唐紫烟和包晓生的一个赌约脱不了干系。早年,尚未嫁人的秦川玉泉阁阁主易冰清,可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阁主,但是其终年掩面示人,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甚至江湖上还传闻这面纱下的易冰清可能是个丑妇。当时,闲来无事的唐紫烟和包晓生两个男人便打赌,一个赌那易冰清是个绝色美人,一个赌那易冰清是个满脸浓疮的丑妇。
为了一睹易冰清的真容,唐紫烟顶着自己的真容去秦川的玉泉阁去找那易冰清,可谁知,他不仅没有一睹易冰清的庐山真面目,还招惹了易冰清座下弟子,惊鸿剑。这惊鸿剑一见唐紫烟便倾其真心,不仅离开秦川来中原寻唐紫烟,还在江湖上放出谣言说是当年唐紫烟这个负心汉在那玉泉阁轻薄了她,要唐紫烟出来娶她为妻。因为这事,被冤枉的唐紫烟得了无情无义这个名号不说,在他得空的时候,不是躲在清凉山的观音庙里,就是躲在唐门描金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起惊鸿剑那个痴心女子,便怕的要死。所以,说到底,这惊鸿剑就是唐紫烟和包晓生两个男人没逮着狐狸,还惹出一身骚的结果。
花照月走到长廊的尽头,便听到左侧的房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刚想推开门,手里抱着棋盒的金钏便从一旁冲了过来,双手伸开,拦着花照月说:“蓉蓉染了风寒,不能见人!”
其实方才陆雪欢给花照月投来眼神的时候,她的心里便是有数了,只是她自己还想听听惊鸿剑的说辞,顺便问问她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是不是乾坤阁的沈星河。
看着用身子挡着花照月的金钏,花照月说:“金钏姐姐,你可不要让小月难做。一来这小月待会也不知怎么和三公子禀告,二来要是这蓉蓉妹妹房里真的有什么,咱们两个可都担待不起。再来,我那有三公子赏的姜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