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是个神奇的地方,住户稀少,红灯区却异常热闹。
一些废旧工厂挨着城市边界,工厂前面往市区方向是成排的仓库,有些是企业的,有些是个人的,看守规格大同小异。
红灯区就在仓库边界更往城区中心的位置,环抱状向市区开放。
成群的姑娘半露着胸脯和大腿,浓妆艳抹,np般伫立在固定的位置,等待生意上门。
郝可爱骑着电驴子载着醉醺醺的陈三尺,穿过姑娘们,留下一路口哨声和郝可爱控制不住的口水沫子。
电驴子上的这两位,是城市里典型的废柴。
打记事开始就粘在一起,成长在某个未知星球城市的非法地带。
俩人在那样的环境下一路摸爬滚打的长大,练就了一身板门撬锁c溜门打洞的本事,基本生活全靠偷鸡摸狗维持。
这对组合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叫“江洋大盗”,结果招牌还没打出去,陈三尺找到个女人,就单飞了。
组合因此闲了两年。
今晚,陈三尺被甩,郝可爱一心想重出江湖,把喝的五迷三道的陈三尺架上电驴子,用大屁股一顶,前往传说中有名的“好货”仓库,准备干他一票大的。
两个人把电驴子停在一个没有监控的胡同里,罩上头套,摸到仓库附近。顺手从路边捡了块石头,抡圆了膀子扔出去,砸碎了仓库门口唯一一个监控摄像头。
竟然一个看守都没有。
郝可爱明目张胆的扛着老虎钳朝门口晃悠,两下破了门锁,跟回自己家似的,推门就进。
陈三尺一路上被郝可爱的巨臀压着,此刻正严重的反胃,硬打了几个嗝,脚下打晃,走了个“s”型路线,也跟着进去了。
站在门口掏出狼眼手电往里一照,光束里都是一些灰尘颗粒,空气中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久没打开了。
陈三尺恍惚觉得,这个仓库他曾经来过,但是记忆却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同时,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看这积灰程度,明显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连同行都放弃了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果然胖子就是不靠谱。
俩人逛街似的兜了一圈,只看了一些废铜烂铁和破纸箱子。郝可爱不由的火大,抖动满身的肥肉,抬脚就撂倒了一摞纸箱子。偏巧有一个纹丝不动,封的严严实实,似乎里面塞满了什么东西。
胖子一激动,脑子里全是感叹号,朝箱子就扑了过去,跟扒姑娘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箱子拆开了。
拆开的瞬间,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郝可爱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伸头往里一看,转头就吐了一口:“呸!真晦气!”
陈三尺也过去瞅了一眼,只见箱子里一台老式的录像机,还有一堆录像带,塑料盒子装胶片的那种。
他俩之所以认识这玩意儿,完全是因为小时候不务正业,去到放着少儿不宜的片子的录像厅,几个硬币就能躲小黑屋爽一下午。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这堆东西还不如装它们的纸箱子值钱,属于扔垃圾桶都嫌占地方的物件儿。
郝可爱眼珠子都快冒火了:“什么破小道消息,让爷白跑一趟!两年没在江湖飘,飘了就挨刀。下面的兔崽子们都反了天了,居然卖给我假消息!”
陈三尺倒是没多大反应,把头套一摘,收了手电筒就想出去。
“把这玩意儿装起来,带走!”郝可爱忿忿的指着箱子里的录像带。
“带它干什么?”
“贼不走空!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啥黄色小片,这叫重温童年的记忆,爷需要慰藉!”
陈三尺看着郝可爱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