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麻袋把录像带装好,背了出去。
俩人回到陈三尺的住所打算看录像带。
这地方是陈三尺的感伤之地,郝可爱没空搭理发小是否伤春悲秋,找到插线板,连接好录像机和电视,随便挑了一盘带子塞了进去。
然后往地板上一躺,一双聚光的小眼睛盯着电视机,满是期待。
一片雪花点之后,图像出现。
画面上一堆蚂蚁聚集在原地绕圈,几百只蚂蚁形成一只圆环,像是人造卫星拍摄云图上的台风眼,周围并没有任何食物或者其他东西。这群蚂蚁像是中邪一样,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什么鬼?动物世界?”
郝可爱皱着眉头按了快进键,整卷带子都是蚂蚁在绕圈,甚至中间下了一场雨都没有停下来。一直到最后,蚂蚁们看起来很虚弱,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陈三尺知道这种现象,叫做“蚂蚁的死亡漩涡”。
这是一些行军蚁,由一只领头蚁带领,领头蚁分泌踪迹费洛蒙,让其他行军蚁用嗅觉跟随;一但领头蚁失去方向,导致踪迹费洛蒙出现混乱,就会令整团行军蚁迷路,持续转圈最后因体力耗尽而死。
这种现象难以解释,同时也可遇不可求。
此时的郝可爱已经抽出带子,换了一盘塞了进去。
这盘带子的内容是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在地上慢慢的转着圈子。它似乎想吞掉自己,下颚在一点点的蠕动,蛇身却没有丝毫缩短。
按下快进键,不出所料,整盘带子都是这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这都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动物世界的中邪现象?!”郝可爱愤怒的说。
陈三尺看着画面里的蛇,下意识的想起一个名词——“衔尾蛇”。
衔尾蛇实际上是一种流传至今的文化符号,并不是某种生物现象。这个符号其实具有多重意义,而最主要的意义来源于其外表形态。蛇不断吞噬的自己的尾巴,是一种构建与破坏的往复,生存和死亡的交替,寓意着一种宇宙循环观。
就像是传说中的不死鸟,在烈火中重生,实际上是一种无限循环的概念,也是一种自我参照。没有外部的力量的干预,这种循环将永不停止。
郝可爱已经气的整张肥脸都在抖,童年没回忆成,慰藉也没有了。他挪动着丰腴过度的屁股从地板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干嘛去?”陈三尺回过神来,追问了一句。
“今天太不顺了,气的爷火大,找个妞泄泄火。”话音没落,门口的电驴子就叫了起来,那胖子已经一骑绝尘而去了。
陈三尺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录像带出神,鬼使神差般又拿起了一盘,塞进了录像机。
机器在运转,电视机里一片雪花点。
正当陈三尺以为这是一盘空带子时,屏幕上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同时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呓语,反反复复的重复两个字:
“循环c循环c循环”
陈三尺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死死的盯住电视机屏幕,呓语戛然而止,雪花点消失,有画面出现。
似乎是夜视监控下的一栋建筑内部,俯视视角,整个画面呈现诡异的黑白色。
镜头卡在一处走廊拐角,面前一堵砖墙,没有任何粉饰,能想象出墙面砖红的颜色,像是干涸的血迹。表面有些野兽般的抓痕。视线存在死角,无法向前延伸。
这种角度盯久了,会莫名生出恐惧,源于视线受阻后衍生出来的未知,总有种什么东西要蹿出来的感觉。
陈三尺咽了口口水,伸手按了快进。
时间数字飞快的跳到五分钟以后,画面一变,是一座向上的楼梯。扶手是粗糙的建筑钢筋,台阶上的水泥中裸露出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