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彻底梳理完一遍第二世界线,时间就已经是下午了。我走到窗边伸了个惬意的懒腰,觉得教团总部那万年不变的外墙其实还挺耐看。
埃尔文默默看着同僚们头碰头聚在我的位置上摆弄投影,最终不忍直视地扭过头,和我一起肩并肩围观教团总部:“我好像才说过,不要随便把自己的权限交给其他人。”
“你就承认吧,其实你也很想为这次的行动出谋划策。”顺便心疼一下现在大概还啥也不知道正在舔儿子的伯爵,他不这么刷存在感就不会被猎魔人导师组团坑害了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弄,我挺想做个吃瓜群众随行的。
“我没兴趣。”导师大人可疑地沉默了两秒才开口。
“一天到晚端着个架子不累么?放飞一下自我,揍德库拉一顿练练手,不是很好?”我怂恿道。
可惜埃尔文貌似是真的不感冒,我撺掇半天他也没点反应,反倒是发出一声叹息:“比起这个,我更希望那只猫的思维能正常点,制作同人本也好,至少别直接用自己身边的人当材料。”
“醒醒,这不可能的,她这几天就在筹备你和攸的漫画本。”我如实相告。
埃尔文:“”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就算你把阿猫关进永生迷宫,或者别的什么领域,她也会拿起笔坚持更新的。”
“她是我们的伙伴,仅仅因为这些困扰就将她投入监牢是不对的。”固守原则的猎魔人微微摇头,瞳中倒映着晦暗的天穹,“从伊西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实验品了。”
一件“作品”,与那座设计巧妙c隐藏诸多秘密的城堡一样,就本质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创作出完美和不完美的造物,而它们全都从属于能够触及世界底层的虚幻之月。
埃尔文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认这个话题是否合适:“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是伊西铎的作品。”
“失败作。”我将手搭在腰间,笑着说。
“在那位炼金术大师看来,阿猫才是达到预期的作品,但就结果而言,她很难当得起完美这两个字。”
“你只看到表面,这些喜欢钻研真理的家伙往往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甚至为了能进入世界的另一面稍事窥探而不惜扭曲自己。”
“那么她过于跳脱的思维,还有一定程度上否定自己的自我认知以及那些同人故事,也都只是表面现象?”说到第三个例子,正直严肃的导师大人有点儿吃力。
“那都是实验的后遗症,她的‘完美’仅仅限于伊西铎的实验范畴,我们可是在灵魂层面被动过大手术的小白鼠,总会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至于她执着的本子嘛,”我侧过头,发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源于那帮猎魔人,他们在折腾伯爵的傀儡试图把它彻底肢解,好好一个议政厅现在看着跟凶案现场似的,“我以前也一直理解不了,但这几年反而有些明白了,阿猫要写的不是她周围这群人的排列组合,她是想表达一些东西,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表达欲。”
“她好像从新世纪开始才涉足这一领域吧?”
“嗯,在此之前,她都是写幻想小说自娱自乐,后来她发现写同人材料来源更丰富,也更有市场”我哭笑不得。
埃尔文也回头看了看那帮仿佛回到十岁左右的同僚,随即眼神坚定地不想再管他们:“你有没有想过帮她矫正伊西铎的实验遗留下来的问题?”
“我连自己都治不好,更别说她了。再说她这样也还不错,至少日子充实也过得开心。”如果她不执着于cp乱炖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的。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几天前阿猫落下的塔罗牌还在我随身空间里,一直都忘了给她。我心思一动,通往异度空间的透明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