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随之浮现,金属制作的塔罗牌缓缓升起,背面锐利的花纹总是让人错觉它是缓慢流淌的活物。
这张金属卡片轻巧地翻转过来,编号为零的“愚者”与我们彼此相对,通往未知的冒险之旅即将在他脚下开始。
“她的象征怎么会在你这里?”埃尔文问。
“那天早上她不小心掉在我门口的,我忘了还给她。”
大概我的记性实在难以形容,埃尔文礼貌地选择了闭嘴。
“不还给她应该也没什么,他们都已经死了,剩下我们几个也搞不明白那些人当年是打算干嘛,这东西没用。”我随口说。
“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吗?”
“没有。”埃尔文声音疲倦,“守夜人,你该看看脑子了。”
“试过自己治,但我是个庸医。”
然后埃尔文就露出了想打人的微笑,和收拾伯爵不一样,被教育对象是我的时候他倒是热情高涨。
我非常识时务地岔开了话题:“最后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三百年前就死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有我c阿猫和伯爵,还有一个‘隐者’,但他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该隐确实他太超脱于世事之外,有时候感觉他根本没有立场。”可能是想起几天前那次行动的收获,该隐在瓦妮莎记忆里的出现,埃尔文显得有些困扰,“或许他知道一些,但他不想告诉你。”
“他可能认为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已经没有能够将他们的设想付诸实施的人了。”我说。
“伯爵呢?你和阿猫不了解这些事我还可以理解,但为何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大概,但那个我也知道。”我做了个毫无诚意的悲伤表情。“伯爵加入的时间很凑巧,那段时间红月暴动,老头子忙得焦头烂额;等伯爵忍不住亲自跑来城堡询问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失踪了。”
于是这头雾水就持续了整整三百年,伯爵至今不知道自己加入的这群人到底想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埃尔文叹了口气:“历史总是由巧合组成的。”
我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我们这怎么是本书呢”
埃尔文奇怪地瞧着我,眼神介于“你怎么又犯病了”和“妈的智障”之间。
“埃尔文,我得先回研究部门去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调整。”指导完伙伴们发出看起来由不同的几个人写出来的检查报告,阿曼达暂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过一会儿注意一点,不然我怕他们玩得太开心收不住手。”
喂喂伯爵好歹也是自己人你们这种态度真的好么?
埃尔文歪头,越过她打量在探讨怎么动手的几个人,最终点了下头:“我跟守夜人一起过去,不会有问题的。”
我:“你这样对待伯爵当心他反水啊。”
埃尔文轻描淡写:“当初我们不也满世界追杀你么,守夜人至今仍是阿卡迪亚的守夜人。”
“滚滚滚,谁跟你是一边的。”
“说起来,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张这样的塔罗牌,作为自己的象征,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吗?”这人倒是完全不受影响,直接一句话拐回了正题。
想起一百多年来无数次被这群心黑手狠的猎魔人扔禁咒,我内心十分憋屈,打定主意不肯说话。
没等到解释,埃尔文干脆自力更生:“阿猫是‘愚者’,伯爵持有的那一张是‘魔术师’,该隐的是‘隐者’,而你是‘审判’,他们当时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与牌义有关?”
我不耐烦地哼哼:“老头子随便抽签抽的。”
“你还记得?你从三百年前才恢复自由吧,在那之前的记忆还有么?”
我:“”
慧眼如炬心思敏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