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会做一个漫长的梦,而梦里只有不知道处于什么时段的阿卡迪亚和雾一样的先知的心理准备。但是当我坐进副驾驶座(还是埃尔文的车),即将掉进梦境的时候,y忽然跑了出来,宣称自己忽然善心大发。
“好好睡一觉吧,那个梦不会来打扰你的。”守护灵在灰白的背景色下嫣然一笑,“以及,你忘在两千公里外的车我给你带回来了,要不然见不到小胖鱼抱枕阿猫会发疯的。”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直到三天后醒过来才恍惚觉得y的举动别有深意。
不过且不管她到底想做什么,能扎扎实实睡一觉我就已经很感谢她了。一旦进入那个梦中,说是做梦,但精神状态和清醒时是一样的。平常还好,但魔力透支急需好好休息的时候就很蛋疼,临走之前我可是跟埃尔文支了一星期的假。
我躺在自家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惬意得不想睁开眼睛。吸血鬼只是可以做到不睡觉,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没人会拒绝安稳的好觉。
嗯,跟埃尔文约好的假期还有四天,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怎么摆脱那个工作狂的压榨。
再跑出去一趟不现实上次好像是借口研究部门那边需要帮助逃掉了执法者部队的公务,这次大概不能堂而皇之地躲在自家图书馆里看漫画了。上上次是以攸的名义随便支领了个什么任务,过后他还为这个打算追杀我来着(结果是行凶未遂)——脑子里隐约浮现出城市拓展计划这个名词,我禁不住思考趁埃尔文不备背后偷袭然后下个封印术的可能性。
罪恶的念头一旦滋生便自行生根发芽,在人心头叫嚣个不停。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冒出更多更具体的想法,陡然砸上腹部的重物瞬间掐掉了所有的思维,不论偷施暗算还是消极怠工全统统烟消云散。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砸得胃部抽搐,嗓子里涌上一股几欲干呕的感觉。然而跟大型犬似蹦上床的生物尤嫌不足,拿着胖乎乎的抱枕往我脸上摁。本来我就刚睡醒,防低敏低还被砸得眼冒金星,这一套b一下来差点闭过气去。
“j一ker!你赔我的小胖鱼抱枕!”来人语调悲怆,似有哭腔,手上力度倒是一点不减,我在她和被褥的双重压迫下胡乱挣扎了半天,勉强重见天日。见我还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对方伤痛更甚,眸底隐隐闪动着水光,“你赔我小胖鱼抱枕!”
“猫?”这时我才看清和自己脸贴脸的倒霉抱枕是怎么了,光对着我的这一面就不下十道利器造成的破口,露出里面一团团的公仔棉;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姑娘三个月没人管又疯了吗?
阿猫执拗地抓着我的衣领,我不得顶着一脑门问号制止她:“住手!你好好说话别扯我睡衣,到底怎么了?”
“小y都告诉我了,你拿我的小胖鱼抱枕当靶子练习飞刀,过后还想毁尸灭迹,故意把那辆车子扔在外面好不让我知道!”狼人少女抖抖头上的耳朵,目光如炬,“你得赔我小胖鱼抱枕!”
“”
这满满的槽点让我从何开始啊!话说y你还能更无聊点吗?!
总算明白她忽然的好心是怎么回事的我遮住脸,迫切地想去猎魔人教团搜罗灵能生物专用武器回来揍那个守护灵一顿。
但是眼前还有个更不好打发的家伙正虎视眈眈,直接强硬地拉开我的胳膊:“赔我抱枕,或者给我补偿。”
我头疼万分:“那是y无中生有,她诬陷我。”
“我认识你的飞刀,铁证如山,你别想耍赖。”阿猫毫不退让。
“说吧,你想怎样?”
“这几天我在研究新口味的小蛋糕,已经有几个备选配方了,你来帮我试吃。”
“我拒绝。”开玩笑,这种亏吃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