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见他如此吞吞吐吐的,想来是些滞销的商品,不好卖出去,就想趁着自己着急寻人的时候,借机推销给自己,好在银钱不算多,说不得,只得先答应了再说。
“既然如此,林兄将东西抬上来,兄弟买了就是!”
“这可是老弟说的,不可反悔,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林得旺话音刚落,抬手拍了拍,就有几个伙计心领神会,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出去,不一会儿,吭哧吭哧的,将三个掉了漆的大木箱抬了进来。
公孙羽见那几个大木箱已几成朽木,心下狐疑。
打开木箱,尘土c木屑纷纷坠地,有些还被公孙羽吸入鼻腔里,因他常在海上潮湿的环境里讨生活,难免得了些如过敏性鼻炎等毛病,此时吸了这些潮湿的,里面不知藏了多少螨虫的尘土c木屑。
一时觉得鼻腔发痒,顿时连打了几个喷嚏。
忙掏出手巾,微捂了鼻腔,仔细见了见里面的货物,心中暗骂了声“无耻”,这简直是不把豆包当干粮,太不把他这外地人看在眼里了。
原来那三木箱的东西,都是些已发了霉的茶叶;被蚊虫叮咬过,留下些黄色斑迹的丝绸;还有些是缺了角的瓷碗,都是些中土运来的货物,想是他存放不当,造成些许的破损。
如今,早就是一文不值,拿去扔掉还要白费功夫。
而他倒亏得能存放的这么久,此刻,终于派上用场了,想是这一向这里都风平浪静的,没事他自然就找不到借口出脱,而今,林得旺认准了公孙羽着急寻人,就故意来变相讹诈。
公孙羽心中虽然暗恨林得旺无赖,但多年的好友,又不能不问。
那林得旺虽然贪婪,但言之凿凿,如今病急乱投医,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只得往怀里掏摸了半天,这才颤抖着双手,掏出了一锭白晃晃的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却迟疑不肯递给林得旺。
林得旺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
虽然那银子远远不到十两银子,他也就不计较,况且,白得了这银子,已是意外之喜,他见公孙羽仍然犹豫不决,因怕夜长梦多,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硬从公孙羽手中把银子拽了过来。
公孙羽见白花花的银子已到了别人手中,不便再反悔,就叫人将那些东西运到外面销毁,免得那奸商又以此做本钱,讹诈其他商户。
幸好公孙夫人平时在银钱上不大上心,否则,换了别的妇人,恐怕又要生气地唠叨个十天半个月的。
林得旺将那银子拿在手中,又掂了掂,足有五两银子,心中满意,说道:
“公孙老弟真是个爽快人,怪不得大家都赞誉有加,既然如此,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两个月前,那个张本原,曾来过我的店里。可巧,有个外地女商贾也来到我店里,那个女商贾的情况,老哥我也不大清楚,只听得其他商家提起,似乎是从铜沙岛附近来的,也不知道是中原人氏,还是海外人氏。只知道她颇有钱,嫁的个有钱的老商贾,不过几年的光景,就继承了好大的家产。当时她来时,张本原正在店里,因见她生的妖娆,风姿犹存,不免贪看了几眼,那张本原到了巴丹岛后,也学当地人剃了胡须,看上去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宛如二十许人。那妇女似乎也颇为有意,便也拿眼盯着张本原看,两人就这么王八对绿豆,对上了眼。后来,听说不知怎的,就勾搭上了,当时就在巴丹岛上办了婚事。新婚没几天,听说新娘子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张本原回中原,免得他旧情难忘,一去不复返。张本原贪爱她美色,更兼爱她的万贯家私,没几天,就扬帆起航,跟着那妇人漂洋过海,不知所踪,想是跟着那妇人去了,去哪里,却又不肯明说,想来是怕家人去寻找他。如今,既然公孙老弟千里迢迢地到这儿寻找,想来他再也没有回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