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见夫人出手这么阔绰,心中老大不以为然。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
那丑姑倒也乖觉,赶忙接了公孙莹手中的东西,并公孙夫人手上的东西,一起放在她身后的竹篓里。就一路跟在后面,陪着他们置办些药材c茶叶。
一路上,他们盘问了丑姑的身世。
她却说什么都不记清了,只记得本村人都姓孟,小时候,家中闹荒年,地里颗粒无收,眼看全家就要到外地逃荒。
可巧,有个戏班从这里经过,那班主见她容貌丑陋滑稽,手脚有些粗壮,心中大喜过望,认为这正是唱花脸的好材料,立时就和她家说定了,那班主留了几串钱,一些衣物,心满意足的带她登上了戏班的大敞篷车里。
本来买了她来想教她学唱花脸,待到主角唱累之时,也可叫她打诨插科,将观众逗笑。
不料,过了两年,才发现她虽然有些力气,扛得起刀枪,却只是舞的虎虎生风,要说学那姿势较为复杂的花拳绣腿,就显得很是迟钝,还总是在操练时将自己绊倒。
这也罢了,偏偏还五音不全,一句唱词教个十天半月的,还仍然是荒腔走板,南辕北辙,正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况且,她的食量又大,每顿的饭量抵得上一个壮年男子。
班主顿觉失望透顶,叹息了一阵,又观望了一阵,那丑姑依然故我,实在是无法可想,又不想浪费粮食,终于恼羞成怒,就把她贱卖给隔壁家的巫医世家做童养媳。
没多久,巫医得罪权贵,便在朋友的帮助下,逃难到此岛,掐指算来,也有两年的光阴了。
说起来,这里也有几户中土人氏,都是移居过来的,目前过得尚可,何况,每年到此经商的商人,则更是熙熙攘攘。
本来,丑姑还以为终身已定,可长舒一口气,终于无需再到处颠沛流离,谁知,那野小子,自己尽管也不咋的,倒还嫌弃起她丑来了,因而,她也无法可想,只得任由那老妇插草标卖身。
同行的奴仆听了,各自嗟叹不已。想着同人不同命,那也只能徒叹奈何。
公孙莹听了她坎坷的身世,也起了恻隐之心,“丑姑,你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顺耳,何不另外起个名字吧,改改运,也是好的!依我看,你姓孟,不如,就改称孟舒云,舒适的舒,云朵的云!”
“行,就叫做孟舒云!”丑姑不假思索的就一口答应了。
她很满意,她好歹学过两年的戏文,孟舒云,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
身后的“噗嗤”几声,虽细微,但还是清晰可听。
那是仆佣们交换了几下眼神后,得出的结论,孟舒云,丑姑,这二者关联在一处,这也太离谱了,对着丑姑的那张柿饼脸,叫他们如何吐出“孟舒云”那三字。
“没事,你们不乐意,还管我叫丑姑就是了!”,丑姑显然耳力也极好,“我记得,我那个旮旯里的人都说,丑姑这个名字好,名字贱,但却好养活,我们那孟家村落,叫什么阿狗,阿黑的,那可是多了去了。”
仆佣们呆了呆,瞬间都无语。
人至贱则无敌,丑姑自轻自贱的功力,真可谓登峰造极!
公孙羽他们一行人,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很快就进了巴丹岛的货物交易地,公孙羽找了几家商户,很快就将几样货物销售一空,大抵是因为公孙羽此番运来的货物,虽少,却别具特色,当地人都极为喜欢。
而且,他卖的价格,也算公道,所以,那里的商户都喜欢与他打交道。
与此同时,公孙羽也看中了许多当地的货物,准备运往中土去卖。
在这期间,公孙羽逢人就打听他的亲家,也就是张本原的下落。
巴丹岛的商贾,不乏熟知张本原者,见公孙羽到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