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
“卿儿,你怎么会在这儿?”白燕翎关切地问道,“你不是说去襄阳救你的兄弟顾庭芝了么?”
“是,”尹云卿连忙点头,道,“我在襄阳见到他了,他,他现在完好无恙。”
“卿儿,你有没有受伤?“白燕翎走上前,伸手抚着他的脸,目光中尽是怜爱,“你走的这一个月,那密宗蔓舍花的□□有没有再发作过?”
“没有没有,我一切都好。”
见她眼光始终不离自己,尹云卿问道,“燕翎,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唉,”白燕翎叹息一声,道,“你武功是我教的,难道你一路上与人打斗,我竟看不出来么?”
“是,”尹云卿笑道,“师父比较是师父,徒弟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师父的手掌心。”
“卿儿,”燕翎依偎在他身上,轻轻问道,“我们回幽冥谷去吧。”
“我想你了,”这深情的隽语入耳,如同清风拂面。
“卿儿我们回去吧,我许久不见你了,想你了。”她贴着他的脸颊,脸上竟是柔情蜜意。
“可是~”尹云卿咽了下喉咙,“我,我还有事没做完。”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挂怀,非做不可呢?”白燕翎微笑着说,“外面人的心思你都猜不透,还是家里干净。”
尹云卿轻轻挪开身子,让她端坐在前,问道:“燕翎,我说了,你别生气?”
“怎么了?”见他如此神色,燕翎狐疑。
“我答应过顾兄,要护送一个人去临安。”
白燕翎内心惊讶,嘴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护送谁?”
“是,是孟影。”尹云卿为难地说道。
白燕翎呀了一声,一时难以接受。
“卿儿,我不喜欢她,”她有些激动,“你说过你永远不见那孟姑娘,你难道忘记了么?”
尹云卿解释道:“燕翎,她去临安有要事,事关襄阳的安危。”
白燕翎凄然问道,“你说过你与孟家有世仇,难道你不找他们报仇,反而还要保护孟家的人?”
“燕翎,襄阳现在到了关键时期,我不能~”
燕翎却完全不想听他的解释。“你忘了跟我发过的誓了么?你说你一辈子都会听我的话,一辈子不见孟姑娘。”
她这一哀怨,让急火攻心,喉咙一阵腥味,咳出一口血来。
“燕翎,燕翎,”尹云卿大惊,“你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那日换血之后,白家先人再三交代她戒骄戒躁,戒喜戒怒,否则将无法克制换血后产生的排斥。
“卿儿,”白燕翎推开他,“我只问你一句,当日你所说的一辈子听我的话,还作不作数。”
“自然,”尹云卿只觉得心口被重锤击中,“自然是作数。”
“那我们回幽冥谷去好么?”她上前拉着他的手,“这些天我时时想你,才致旧伤反复,药石用了许多,却不见好。”
“好。”尹云卿颤声道。
白燕翎喜出望外,只听他说道,“不过我要跟张嵩兄弟知会一声,免得他们为我担忧。”
白燕翎点头微笑道:“你去吧,我不想见外人,我就在这里等你。”
在汉阳停留了几日后,云卿便打算从水路回幽冥谷。谁知走了不过四五日,从上游竟冲下来许多尸体,后来越来越多,几乎要盖到了江面,有飞贼流寇的装束,也有蒙古兵的装束,皆是泡烂了的尸身发白。后来沿江的消息传来了,说是汉阳的富商杨洪岸集结了当地的江湖草莽,驾船只增援襄阳。半路上遇到蒙古水军的阻拦,双方在汉江之上打斗起来,死伤无数。
望着江面上的惨象,尹云卿面色惨白如纸,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