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倒让他相信了几分。此事就此作罢,君淮也不再提。
饭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君淮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有心要与她谈论情爱之事,但仍然没好意思留下她,而是放了她离开。
君南对他家殿下深感担忧。
“殿下,你”
话未说完,便听君淮道:“我打算出门巡视一趟,稍后我修书一封,你替我给父皇送去。”
君南只好答应下来。
告假而已,又何必这么急呢?殿下分明是不想他说下去罢。
江昼歌松了一口气,她虽然表面镇定,心里却是有些畏惧他的,担心他发现自己和纳兰渊的计划。
回房后她也早早地歇下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烛灯,漆红的地板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又敛了几分微光。
她枕着自己的臂弯,侧了身子,静默着掩在纱帘的阴影里,暗格缝隙的猫眼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在沉思。
月色正浓,丝丝缕缕氤氲如雾。
往后的日子依旧是那样过下去,唯一的不同,是君淮离京了。
倒是让她轻松不少。
宫中人多口杂,消息流通速度很快,而江昼歌负责宫禁,故而消息比外面的人更灵通一些。
风平浪静背后,其实是暗潮汹涌。
十月中旬的一日,江昼歌路过御书房,听见里面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便是内侍安抚劝慰的说话声。
江昼歌站在御书房外一棵枯黄了绿叶的树下,不动声色地笑了。
事后她打听了,果然是云川那边的事情被承熙帝知道了。镇南王深受承熙帝宠信,却欺上瞒下,在封地里发现矿藏却不上报,承熙帝得知后龙颜大怒,被内侍勉强劝慰下来。
承熙帝不知晓内情,她却是一清二楚的。镇南王当初写了折子递进来的时候,便被她的隐卫拦下了。之后似乎是因为久久没有得到回复,镇南王竟又写了一封送来,要不是纳兰渊防备着,还真给送进京来了。
于是便有了镇南王的不上报。
而帝京这边,若是承熙帝一直不知道倒也没什么,但偏偏又有人希望他知道。镇南王镇守一方,身份尊贵,自然有人眼红想要分云川这一杯羹,奈何长久以来都无从插手,如今有了把柄,怎能不推他一把?
于是承熙帝也便知道了。
承熙帝下令封锁消息,不得任何人传出,一边派人请镇南王进京述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镇南王能多年屹立不倒,自然也有些能耐,京中的眼线很快便将这消息传到了云川镇南王府。
镇南王收到消息时,正在他的大帐里对着與图研究战术。而他的儿子,永安公主的驸马镇南王世子楚巍当时也在帐中,低着头进行沙盘推演,听到来人所说的话,他当即破口大骂:“呸!胡说什么?陛下怎会怀疑我父?我父为陛下镇守南疆,深得民心,不过是那些奸佞小人妄图加害于我镇南王府!”
镇南王一怔。
他早年与陛下交好,结了儿女亲家,之后屡立奇功,陛下又封了他做藩王,确实是有些功高震主了。先前光想着守卫好边疆,让百姓安居乐业,倒没在意过自己深得民心这事。原以为得民心是好事,如今才发觉这事可能会招来帝王的猜忌。
可是,他明明已经递了折子进京,如何又有说他欺上瞒下这事?到底是政敌想害他,还是陛下自己不想再用他了?
镇南王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
“父王。”楚巍欲言又止。
“怎么了?”
“父王您不生气吗?”
“气什么?”
“有人陷害您啊陛下他还相信了。”
镇南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