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歌打马过去,撞开抬着担架的人,下马将那白布一掀。
不是鸣泽。
她松了口气。
“神经病吧?”被撞倒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抬起担架。
江昼歌顾不及理会,只牵了马让出一条道,目光却落向七王府。
王府门口一切如常。
她打了个手势,几条人影飞速蹿入王府,不一会儿便回来禀报。
“七王府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内围守卫森严,我等未能刺探里面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
“据我们安插在七王府的眼线所说,两个时辰前,曾有一个斗篷人进入王府,直接被带到了书房。”
“她人呢?”
“大约一刻钟时间便离开了七王府,虽然那人掩饰得很好,但线人觉得她似乎是受了伤。”
江昼歌心下一沉。
若是轻伤鸣泽绝对不会露出破绽,起码一般人发现不了。
“立即在帝京搜查她的下落,一定要找到她。”
“是。”
隐卫们遁入各个角落,开始执行任务。
江昼歌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七王府。
几个月前,一顶花轿抬进王府,宾客盈门,喜庆满堂。
几个月前,两个嬷嬷潜入洞房,带着早已知晓计划将计就计的她逃了那人的大婚。
几个月前,那人明知她逃婚,却一言不发,毫不在意。
几个月后,他被证实是她的仇人。
她的夫君。
“此时切不可声张,有劳大夫了。”
君南付了诊金,送大夫出去。
君淮躺在榻上,半睁着眼,余光落在大夫的背影上。他微微挪动身子,肩上的纱布便渗了淡淡血色。
送完大夫,君南便走回屋中,对着他家殿下叹气。
虽说嘴上交代不让大夫声张君淮的伤势,君淮却不让君南派人跟着,也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打算。
“鸣泽情况如何?”
“殿下你怎么还有心思管那个女护卫,她可是刺杀了您呀。”君南嘟囔道。
君淮不语,苍白的脸沉在帘帐降下的阴影中。
君南只好正经起来:“属下已经派了人跟上她。”
君淮“嗯”了一声,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儿。
“报!”
他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偏头看见帘帐那边匆忙跑进屋里的隐卫。为了隐瞒他的伤势,他让君南把帘子放了下来,从而令人摸不清虚实。
“何事慌慌张张,打扰殿下休息?”君南不悦,但看见那隐卫的模样心里总觉得不安。
“殿下请恕罪,实在是有要事禀报。”隐卫单膝跪下,大腿上的伤口不住地流出血来,渗入地板的缝隙里。
“说吧。”
“我们派去跟踪刺客的人,在静芜巷里遭到伏击,除了属下,已全数毙命。”
君淮语气清冷:“她人呢?”
“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没人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疼痛。
“下去吧。”
“是。”
一时间没有鸣泽的消息,江昼歌只好先回了一趟江府。她没有惊动旁人,直接潜入了昼梦轩,叫了鸣川过来。
昼梦轩都是她的人,不必担心泄露她的行踪。
不一会儿鸣川便处理好手头的事来了昼梦轩。江昼歌先询问了近日京中的动向,又问他如今在帝京附近有多少暗桩可以动用。
鸣川有些疑惑,但却都如实说了。
“鸣泽来了帝京,但现在失去了联系,若是到晚上仍然没有她的消息,我想动用京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