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歌笑了笑,背对那人喊了一声:“临琅。”
“嗯。”
白临琅看了她一眼,问:“出了什么事吗?”
“丢了件东西而已。”
她说得淡然,仿佛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父王和我说过锦盒的事,那个锦盒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白临琅安慰道。
“嗯,我知道。”
“回席上吧,洛则都问起你了。”
“好。”
子渊琴师今日闷得发慌。
在街上闲逛时被许多姑娘用花给砸了,他心里不屑,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温存,笑得那姑娘们心里都开了花。
纳兰渊回府时,将满怀的鲜花扔在一旁,嘱咐了许秦一句“全部处理掉”,便进了房间。
回房后他便命人搬了木桶进来,让人侍候着洗了三次澡才肯罢休。
纳兰渊不喜欢女人身上厚重的脂粉味。
还有那些沾了脂粉气儿的花。
纳兰渊沉在澡盆里,热气氤氲在水面上,遮住他如玉透了薄红的脸。
他在苦恼为什么喜欢他的都是些庸脂俗粉,某人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其实他遇见的也不全是庸脂俗粉,只不过他非要把她们归为一类罢了。
许秦心中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纳兰渊准备爬出澡盆之时,忽然有人一边喊一边冲进了屋子,惊得他连忙坐了下去,溅起一帘水花。
“殿下!”
这声音是许楚那熊孩子来了吧?
纳兰渊最近其实在期盼着熊孩子过来东燕给他出些鬼主意,但同时,他也对熊孩子十分头疼。
许楚抱了只盒子一脸兴奋地冲了进来,一路跑到纳兰渊的澡盆前。
“出去!”
“殿下你别这么见外嘛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男男授受不亲!许秦,进来把你弟弟拉出去!”
于是熊孩子被拖了出去。
纳兰渊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出来时,便看见熊孩子蹲在地上,怏怏地抱着膝盖上的锦盒。
第一眼他倒没在意,第二眼就发现问题了。
“许楚,你这个盒子哪里偷来的?”
“没偷!”熊孩子一脸委屈,继而理直气壮道:“抢的!”
“好,哪儿抢的?”
“那个什么侯府”
“把锦盒给我。”
“凭什么?”
“给不给?”
“给”
许楚嘟着嘴将手中的锦盒交给纳兰渊。其实他只是觉得这个锦盒的设计蛮有意思的,倒没注意里面的东西。
纳兰渊拿到锦盒后,打开盒盖,便看见了里面的信筒。他含笑起出信筒里的布帛,看上面的字。
他捏着布帛的手指突然紧了紧。
“殿下?”许楚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心问道,“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
纳兰渊将布帛收好,塞进怀里。
“那殿下这个盒子可以归我吗?”许楚还在想着这只盒子。
“拿去吧。”他想着锦盒里除了这个应该也没什么了,便应允下来。
许楚欢喜地抱了锦盒跑出去,跟着许秦到了他的房间。
纳兰渊走到院子里,搬了张摇椅,慵懒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日头正暖,某处却平生了一阵寒。
夏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斑驳的树影烙在温暖的泥地里,时左时右,摇摆不定。
纳兰渊闭上眼假寐。
他的头发浸在阳光里,顺着摇椅的靠背倾泻如瀑,无意间染了水灵灵的金,越发显得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