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江昼歌随了白临琅一道过去,到定安侯府。
“公主驾到!”
周贵妃倒台后,宫中事务都由江昼歌接手,而江昼歌又是陛下唯一的骨肉,下一代帝王,不是她,便是白临琅。那么江昼歌的地位举足轻重,众所周知。
她倒觉得没什么,无论是她还是临琅,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她和临琅也算是交好,当然她的想法与那些朝臣不同——她没把那个和临琅相配的玩笑当回事。
江昼歌下了车,便看见了门前迎客的定安侯和洛则。
洛则见他们来了甚是欢喜,忙往里边请。定安侯的表情却很复杂,既恭敬,又忌惮。
江昼歌和洛则寒暄了一会儿,便笑意盈盈地走过定安侯身旁。
“侯爷放心,我不会说的。”
定安侯听后尴尬地笑笑,不过也就一瞬他又若无其事地招待起客人。
虽说是参加生日宴,但江昼歌的目的却不在此。
看了一会儿歌舞,象征性地敬了杯酒后她便借故离席了。
余氏瞥见这边动静,便称去解手,跟着江昼歌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似无意地走过回廊,到一处僻静地方。
江昼歌止步。
身后那人亦止。
“如何?”
“公主请稍等片刻,臣妇现在去取来。”
“好。”
余氏从容穿过后院,余光打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才进了屋。
余氏走到贴着墙的书架旁,手扳住一块隔板,顺时针方向一转,露出一个暗格来。
暗格里放着江昼歌交给她的锦盒,透着淡淡的药草香。
她取出锦盒,夹在腋下,又将暗格推了回去,才走出屋子。
环顾四周,没有人。
也是,大家都在前面宴会上忙着,一般人不会来这里的。
余氏感叹自己的多心,带上门离开。
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在她身后笑道:“这是什么?给我看看如何?”
她正要回过头一探究竟,后劲却遭了一记手刀。
余氏昏倒过去,怀中锦盒落入一人手中。
那人好奇地研究了半天那只锦盒,听见有人来了才收起来带走。
江昼歌倚着栏杆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余氏回来。
她并不怀疑余氏。
先前她将锦盒交给余氏本就有试探的意思,而根据她的隐卫回报,余氏也确实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没有看不该看的东西,说不该说的话。无论是余氏知道她对她不完全信任,还是余氏此人本身值得信任,这件事她都不应该会出错。
余氏是极聪明的女子。
除非有人掺和进来。
这样一想她便觉得事情不对劲,派了隐卫们去找余氏。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余夫人搀了过来。
余氏的精神不是很好,后颈处有极浅的一道红印。
想来是被人打晕了。
余氏见了江昼歌,便往地上一跪。
“臣妇愧对公主的信任。”
江昼歌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余氏却不动。
“余夫人,这事不怪你,”江昼歌扶起她,“你且回宴席去,出来太久会惹人生疑。”
“是。”
余氏走后,江昼歌在回廊上吹了一会儿风。
夏季的风暖暖的,吹得她有些烦闷。
良久,她似是对着空气道:“查一下纳兰渊在哪里落脚。”
“是。”
有人悄然遁去。
有人悄然走来。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