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昼歌睡醒时,睁开眼便看见了床边坐着的鸣泽。鸣泽紧皱着眉,想来她已经知道她昨夜偷溜出宫一事了。江昼歌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虽然如此,往后的几日鸣泽仍旧睡在了她殿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初夏之时,淇王府递了一份帖子到玉临宫。
距上次墨妍来玉临宫已有些时日了,却迟迟没有回复,想来此次邀请江昼歌去淇王府大约与锦盒的事有关。
江昼歌和鸣泽便装出行,策马到淇王府。
两人下了马,由淇王府的下人牵了马去,在淇王府管家引导下到了正厅。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墨淇便来了正厅。
两人起身,略施一礼。
“淇王爷。”
“参见淇王爷。”
墨淇抬了抬手,道:“公主请坐。”
“今日怎么不见墨小姐?”
“是本王向公主递的帖子。”
江昼歌愣了愣,她以为是墨妍递的帖子。不过仔细一想也是,要是墨妍也不会如此正经。
她一笑,抿了口茶。
“王爷今日约昼歌来此,是为了”
“东西公主可带来了?”墨淇意有所指。
江昼歌回头给了鸣泽一个眼神,鸣泽将怀中布包放在桌上,解开布结露出一只锦盒。
墨淇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锦盒的各个位置,附耳听了盒子的音色。
“公主可知本王为何要帮你?”他手指覆上玉珏的边缘,转动角度,向下一按。
“愿闻其详。”
“其一,你知道笼络朝臣的重要性;其二,你知道女子身份难以让那些资历老的臣子臣服,所以改作与他们的子孙交好,而这些人将来会成为你的臣;”他看了一眼鸣泽,“其三,那天春猎,你把你的贴身护卫派去了妍儿身边。”
“本王知道妍儿是受了你的牵连,但本王还是要谢你。”
江昼歌忽然有些尴尬。
锦盒盒盖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信筒,上面覆着薄纸。
“剩下的,便不是本王的事了,公主请便吧。”墨淇瞥了一眼信筒,起身离开。
她伸手去取那信筒。
鸣泽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
鸣泽用眼神示意她那张薄纸有问题。
她狐疑地看向鸣泽。
“燕王。”
似乎是不相干的人,但鸣泽一提江昼歌却明白了。
先前燕王曾说见信物之时便是他应诏辅佐之日,而那信物也与此锦盒有关。如今淇王开了锦盒,却道剩下的不是他的事了,也就是说还有与这只锦盒有关的人。燕王c淇王,剩下的便是定安侯了吧?
那么燕王并非是要她出示信物,而是要她取得三家的支持,证明她值得他辅佐。
定安侯洛家善医术,鸣泽的意思是这张薄纸上下了毒?
江昼歌将锦盒合上,用布包了带走。
“我们去定安侯府。”
两人到定安侯府,守门人进去通报过后不多时,管家走到门口委婉地说了侯爷不在府中云云。
“那么世子可在?”
“回禀公主,世子和二公子出去了。”那管家恭敬道。
“那么他们多久回来?”鸣泽又问。
“鸣泽不用说了,回宫。”
江昼歌上了车,放下车帘。
“老奴恭送公主。”
“主子有何打算?”
马车里,江昼歌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听鸣泽如此询问。
最近燕都新开了间零嘴铺子,卖的东西味道甚合她喜好。
“人家不想见难道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