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渐渐空闲下来,江昼歌便在家中陪伴小江瑾。
这日她让鸣泽指导小江瑾武艺,她则坐在旁边看着。小江瑾捏着竹剑,像模像样地学着鸣泽的动作,有些笨拙的样子很是可爱。
鸣川从门外走来,行到江昼歌身旁。江昼歌正坐在一个梅花桩上看书,见鸣川来了,跳下梅花桩,将手中书倒扣在桩上。她接过鸣川递来的密信,一一看过,又递回给鸣泽。
“处理了吧。”
“主子,不需要存档吗?”
“此事隐秘,不要让旁人知道。”她摇摇头,拿起书继续看。
“是。”
鸣川领命离开。
江昼歌看完书,便走到靶场前取了弓,搭箭上弦。箭尖微微上扬,她手指一松,长箭离弦,划破寒风,准确无误地嵌入靶心。
小江瑾看了眼睛一亮,把竹剑往鸣泽手里一塞,便跑到江昼歌身边,伸手扯她的弓弦。
“姨,我也要玩。”
江昼歌笑了,将弓递到他手中。
小江瑾接过弓,欢喜地把玩了一阵,伸手去拉弦,却发现他竟拉不动。
小江瑾不服了,用脚将弓踢起,两手一起拉弦,方才拉了个接近满弓。小江瑾转过头,得意地对江昼歌笑,冷不防那弓从他脚下脱离,弹到他腿上,疼得他“哎哟”了一声。
江昼歌捂着嘴笑。
小江瑾撅起嘴,将弓丢在一边,自回风间阁去了。江昼歌挥挥手,让鸣泽跟着。
江昼歌看着两人离开,自己进了屋子。她推砖进到墙后密室,下到地下密道,走了许久,进入一间空旷的密室。密室中央是一道沟壑,上方是一口古井,投下光亮来。
江昼歌一跃而起,攀住古井内壁凸起,小心爬上井口。
出了枯井,是京郊的一间茅舍。茅屋前是几亩薄田,如今是冬季,尚未播种,田上只堆了些秸秆。
江昼歌叩响了那间茅舍的门扉。
门打开了,门后探出一个老人。老人看了看四周,将江昼歌让进来。
屋内陈设简陋,江昼歌随意地在茅草堆上坐下。
老人蹒跚走到她身边,拱手道:“主子。”
“不必多礼,”江昼歌抬起老人的手,“近来可有动静?”
“九皇子寄出那封信后半月,有一封书信寄回,之后再无其他。”
“哦?信中内容几何?”江昼歌随口一问。
老人从墙面夹层里取出一份书信,递给江昼歌。江昼歌接过拆开。
信尾誊了一朵凌霄花,她垂目看完信,一笑,收进袖中。
“有劳了。”江昼歌推门出去,将门带上,确定周围无人后便下了枯井。
元宵佳节宫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君淮邀了江昼歌一同赏灯。
来往的宫人很多,这是年后的第一个节日,年味还未散,热闹却又生,众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当中。在京的皇子们带了王妃进宫一同湖畔放灯c猜灯谜。
江昼歌跟着君淮,提灯在红木曲桥上缓步赏灯。湖中浮着许多花灯,在黑夜若星辰闪耀。
桥的另一端,有人坐着轮椅安静地平视湖面上粼粼水光,身后是一名纤弱女子,扶着三皇子的轮椅。
那女子相貌普通,与京中的小姐们相比算不上出众,身上的衣衫用料普通,想来出身也很一般。
“三哥近日精神倒是不错。”君淮缓步过去,在桥头停下。
三皇子含笑道:“宫里闷久了,便出来透透气。”
他身后的女子行了一礼:“见过七殿下。”
“免礼。”
“三殿下。”江昼歌略施一礼。
君愈瞥了她一眼,道:“江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