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有女装癖。”
美人愣了愣,偏过头去,用袖子遮了脸。
“那么奴家如此花容月貌,官人不来宠幸奴家么?”他低低地笑了,声音却是江昼歌的声音。
江昼歌听着有些反胃。
但她强忍着,捏了嗓子模仿纳兰渊的嗓音,道:“纳兰小姐,本公子这就来。”
话音未落,人已至。
那红衣美人的手腕落在江昼歌手心里,江昼歌用手指扣住了他命门。
江昼歌冷冷地盯住他。
纳兰渊偏过脸去。
江昼歌听见关节扭折和外皮剥落的声音。
纳兰渊脸上的假面一寸一寸碎裂开了,落在桌上。他的身材也恢复了正常,全然不同于方才娇小可人的模样。
那娇小是属于江昼歌的,那可人却是纳兰渊的,江昼歌可不会做那邀宠之事。
纳兰渊的手肘支在桌上,绯红如血的衣袖滑落在下来,露出一截如玉的手臂,而江昼歌冷着脸掐住他手腕,甚是煞风景。
“官人弄疼奴家了”纳兰渊微微蹙眉,语意带笑。
“殿下很闲。”江昼歌松开手,瞥了一眼小厨房。
“他没事。”纳兰渊看穿她心思,淡淡道。
她这才放心。
“殿下为何而来?”
“为你。”纳兰渊答得毫不犹豫。
鹤吟端了菜出来,看见两人一愣。
纳兰渊坦然对他一笑。
“昼歌,这是”
“哦,不速之客,不必理会。”江昼歌随意道,说完起身去小厨房帮鹤吟端菜。
鹤吟瞥她一眼,将菜碟放在桌上,含笑道:“来者是客,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昼歌没赶你,那便留下一起吃饭吧。”
纳兰渊拿起筷子,夹起一筷青菜来。“多谢公子款待。”他尝了一口,又道:“味道很不错。”
鹤吟笑了笑,转身进了小厨房。
三人一起吃完饭后,鹤吟开始收拾碗筷。纳兰渊作势要帮忙,却见江昼歌已经走出了屋子。他便不再留在屋内,对鹤吟道了一句“麻烦你了”便追江昼歌去了。
纳兰渊贵为太子,本就不擅长这些杂务。既然正主都跑了,他干嘛不跑?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后山空地,那里被江昼歌种满了曼珠沙华,看来蔚为壮观。
江昼歌忽然驻足。
“说吧,找我何事?”
纳兰渊缓缓踱步到她身侧。
“姑娘很特别,我想和姑娘交个朋友。姑娘应该知道,当日我本可以一举歼灭晋军的,或者,拿下你。”他浅浅地笑了,俯下身随手折了一株花。
“我想做那采花之人。”
江昼歌接过他递来的花,沉吟道:“花虽美,入口却是毒。”
“但它也是药,不是么?”
一阵凉风吹过,绯红的花瓣肆意地摇晃起来,有几分妖冶。
江昼歌松开手中的花茎,那株花在风里渐渐飘开去,落在不远处的泥地里。
良久,两人相视一笑。
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尽数凋谢时,两人轻装离开了鹤虚山。
鹤吟留守山中,临走时江昼歌对他道:“阿鹤,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看上哪家姑娘,我命人给你置办一座宅子,风风光光将姑娘娶进门。你看这山上除了我的隐卫也没有什么旁的人了,师父那老顽童又常年在外,你不如去城里住。”鹤吟当时含笑应了,却依然留在山中,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生活。
江昼歌只带了鸣泽,还有一部分隐卫悄悄跟着保护她,而纳兰渊也只带了他的贴身护卫许秦,至于有没有带别的人来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两人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