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将做完人生第一个重要的决定的安月兰迷迷蒙蒙的正要睡着之际,阮云何来了一趟。
隔墙无声陪着她一夜未眠的明亦尘起身开的门,阮云何险些又和明亦尘打起来,或是单方面的宣战,脑中迷迷糊糊的安月兰心中大概知道了这两人天生不对付。
阮云何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炼药费了他不少精力,阮云何担心安月兰因此跑来看下她这方的情况,见安月兰安然无恙,也没有多留,只一股脑的塞了一大堆药材在安月兰手里,交代说都是宁崖观的灵草。
安月兰整个人处于迷蒙状态,也没多想,也没能告诉他自己要去参加选徒试炼了的消息阮云何便走了。
阮清荷的情况不太好,他离开久了自然不放心,看来这次回家,会多留几日了。
其后灵砚城的阴雨天气又持续了好几日,最后一日的时候,安月兰拜托明亦尘去为自己买了三牲,提着去父母坟前祭奠了,又去另一座孤坟前敬了三杯酒,明亦尘问后才知晓,这座孤坟,正是当年为安月兰相命的那位先生。
做完这些,安月兰将余下的银钱一分为二,留下一部分作为自己的用度,剩下的便匿名全捐给了宁崖观的重建善款。
虽然明知宁崖观不会差钱,但是那场大火终究是她引去的祸事,这样做多少能让她心中好受些。
次日艳阳高照,沣江水位终于退了下去,渡口的艄公们终于开始了重新渡人。
安月兰本想去和阮云何道个别,但是阮府的家丁不放安月兰进门,她也没有办法,明亦尘告诉她,作为若虚宫的首徒,阮云何定然会赶在选徒大会之前回去的。
想想至多三月后就能再见,她便也不再纠结,潇洒的回家收拾了一番,随着明亦尘上路。
他们目的地一致,自然会一同前行,安月兰面上平静,其实这几日着实有些窃喜。
只是等她背着的包袱随明亦尘到了渡口,心头喜悦被熟悉的嫌恶眼神冲去了大半,瞬间恢复了冷静。太过高兴,导致她一时竟然忘记了,渡头的艄公,谁人敢渡她?
站在渡口顶着惊惧又嫌弃的目光盯着涛涛江水很是惆怅了一会儿,安月兰看着艄公手中的竹竿灵光一动,扯了扯明亦尘的衣袖声道:“你先行过江,我随后就来。”
看着明亦尘询问的眼神,安月兰灿然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公子不用担心。”
“”
明亦尘双眸含着笑意看了她一会,而后道:“好,安真人,在下在彼岸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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