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个年纪真的很尴尬

    不够成熟也不够幼稚

    没有能力却有野心”

    “病人因为失血过多，住院期间建议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像鸡汤或者龙眼c菠菜之类。忌辛辣c发物，酒也最好不要喝。病人伤口虽然深但已经没有危险，不过缝针后会留疤。大夫等下会给他开些含胶原蛋白的药，家属跟我到下面交费。”

    四个家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叶楠木讪讪道：“我去，我去。”

    跟着护士下楼了。

    程南呈大爷样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不悦道：“能不能让她给我换个方子啊，我又不是坐月子。这那那这的。”

    “都成这样了就老实躺着吧，给你什么吃什么。话说你们也真成，走到哪都能卷进恶性事件。”

    沈晏刚被顾长欢的电话叫来医院，虽说之前心里刚经历过不的冲击，此时也掩饰得跟没事人一样。

    得亏叶楠木脑子还算灵光，现场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他们卷进了流氓斗殴，因为对方人数太多所以吃了亏。

    其实叶楠木乍看起来比程南还狼狈，浑身是伤，但都不严重。

    “对了老慕，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前段时间去哪儿了？”

    这边教训完病号，沈晏转头又问自方才见面便始终噤声不言的慕云轩。

    慕云轩笑了笑，简短答道：“家里有点急事。”

    骗子。

    程南心中不屑哼了一声，背对着他们翻翻白眼。

    顾长欢倒把程南的反应看进眼里了。

    夜已经很深了，再过几时天都该亮了的样子。

    顾长欢和沈晏并肩坐在走廊的排椅上，一时无话。

    隔了很久，沈晏才低眼开口：“今晚我在你家附近，看见你和你哥哥了。”

    顾长欢显然吃了一惊，转脸望他。

    “对不起啊。不知道我脑子当时犯了什么毛病分别后还想默默跟在你身后走一段路，想多看你一会儿。”少年面上并没有负疚或者歉意的神色，只是眼神有些低落，“但没想到会看见你拿刀子对着你哥。”

    顾长欢不自觉地咬唇，唯恐他接下来说出“我什么都知道了”这样的话来。

    “我说过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但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我也不会逼你。可既然都到了这种程度了，你到底还想一个人扛多久？”

    头顶的白炽灯安然洒下寂静的光。

    “除非”

    沈晏顿了片刻，手指在裤兜里攥紧了那张已被他体温烘干的相片。

    “除非你要瞒着我的原因，还有其它的。”

    此时病房内只剩了程南c慕云轩和叶楠木三人，其中两个沉默不言地看着电视，叶楠木则早就头一歪趴在病床上睡死了过去。

    麻醉药劲过去后伤口疼得让人睡不着，程南举着遥控器无聊地不停跳台，慕云轩也不劝他休息，陪着他挨个频道看广告。

    最后倒是程南先受不了了，遥控器一扔就合眼缩进被子，毫不客气地指使：“我要睡了。你去关电源。”

    慕云轩坐着没动。

    电视依旧嘈杂地响着，程南隔了几秒不满地重新睁开眼，却见对方正直直盯着他看。

    “看我干吗？病人叫你去关电视。”

    “我在和你们碰面之前，跟安卿尘联络过。”

    慕云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神情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你在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程南冷哼一声，嫌弃地把正顺着叶楠木肩膀往他腿上爬的猫扒拉到一边，语气烦躁。

    “知道又怎样？你还打算老老实实跪谢我不成。”

    而接下来慕云轩说的话，却让他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