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连续换了好几个也不满意。”
忆起往事,老板沉默的时间就长了些,笑容里也有了那么点儿怀念。
“直到半个月前,才终于被我碰到一个嗓音勉强可以与你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只是他上班的时间比较晚,而且说好每天只唱三个时。”
“靠,这么拽?”
“你当年可比他还拽。”老板微笑直言,“那年你走了之后过得还好吗?”
程南垂着头无声勾唇,指尖轻轻摩擦着光滑的杯壁。
笑着微微闭上了眼,拂过鼻端的酒精味道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那年盛夏槐花浓烈的馥香。
就在那一日,他拖着重重的行李一脚踹开了寝室剥了漆的木门,屋内原本正坐在地上打牌的三个少年就同时回过头来看他,神情错愕。而地板上乱糟糟的堆满了杂物和啤酒罐,几乎无处下脚。
有轻微洁癖的程南不由皱了下眉头,干脆大步上前拎起角落里被遗忘的扫帚,指着叶楠木的鼻尖傲然道:“你,拿着这个把地扫了。那边一脸呆萌的内受,拎拖把进厕所,浸湿后拧过三遍再出来拖地。还有你,此刻正面无表情盯着我的傻大个,把你们这堆破烂箱子整理一下,没用的扔到走廊,我收拾完行李就来帮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就有理由不分干净埋汰了吗?拜托,我们还要在这里一起住三年,环境太恶劣我会揍人的k?唉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干活去!!”
在他们已经足够熟了之后,几人都表示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还是惊魂未定,以为那时踹门进来的是个不仅霸道中二又娘炮毒舌的汤姆苏病患者,并为此惴惴不安了很久,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踏实。
而事实上那天打扫完,几人望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间,虽然彼此都灰头土脸还是忍不住相视一笑。
沈晏首先主动递给他一罐啤酒,笑得青涩纯良。
“你好,我叫沈晏。以后叫我晏就行。”
程南挽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也冲他们绽开一个微笑。
“在下程南,以后请叫我总攻大人”
回想起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程南想,如果身边没有这些人陪伴的话,他究竟还能不能成为今天的程南,能不能强撑着走到今天。
过去那个歇斯底里与父母争吵的自己,孤注一掷抓起碎玻璃狠狠扎进手腕的自己,深夜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咬牙将镇定剂注入皮肤的自己。
关于自己那些黑暗的过去,他们对此明明一无所知,但却一步步将他拉出了绝望的深渊,给予他这世间最为温暖而纯粹的救赎。
此时如果有人问我如今过得好不好,其实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该如何作出明确的回答。
可只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一直到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才发现自己是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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