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以为是你给的温柔。”
酒吧里面比想象的大很多,客人也特别多。
昏暗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庞都罩上了一层神秘诡谲的暧昧。男男女女都笑容满面地围着桌清脆碰杯,耳边迤逦跌宕的旋律缭绕不绝。
他们挑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程南整个人一副风流阔少样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指了指桌上那份印花单子。
“随便点,我买单。”
叶楠木受宠若惊地抬头看他,“你”
程南站起来向吧台走去,“我直接去和老板说,顺便叙叙旧。你们先聊着。”
吧台前,程南一屁股坐在转椅上,“你们老板呢?”
“来了!”
只见一个都年近五十还一身最炫朋克风的欧桑有些焦头烂额地从台后钻了出来,灯光晃过,他左耳上一排闪亮的银钉差点晃瞎程南的钛合金眼。
这位欧桑左手拎着个深色的酒瓶子,右手还费劲地起着瓶塞,连头都没抬。
“这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真是的,这位骚包的大叔你好歹抬头看我一眼啊。”
程南撑着头伏在台子上笑得慵懒。
闻言那欧桑还真就愣了一下,随后把脑袋转了过来,待看清程南似笑非笑的脸眼睛里顿时绽放出万丈光彩。
“你——你子不是比我还骚包的那个——等我想想叫什么来的——程南?!”
“难得大叔还记得我,我可真是荣幸之至。”程南脸黑了下来,“快两年不见,大叔你倒一点儿没变嘛。”
还是一脸老处男的沧桑。
“哈哈,不像你子越长越勾人了!”
那大叔自然不可能听到话外音,笑容满面地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又仔细瞧了瞧他的模样,神情于感慨中掺了些旁人读不懂的复杂。
“这么久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啊。”
程南知他话中所指,也只是淡淡一笑。
“是啊。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绝望到连死都不怕的疯子了。”
大叔慢慢为他倒了一杯酒,推了过去,眼神深邃。
“这杯我请你。镇店之宝哦。”
“谢了。”
程南勾唇,眼也不眨地一饮而尽。
“怎样。作为咱们再见的大礼足够了吧?”老板微笑侧目看他。
那酒的味道又辣又浓郁,刺激得很,普通人恐怕早就咳起来或者上头了,但是眼前这少年就和喝了杯冰镇可乐没什么两样,面不改色。
“那必然的。酒这东西口感有多醇,当初酿它就费了多少劲。”程南笑笑,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问:“哎,门口那个是你刚招的服务生?”
“嘿。那子是附近贵大半读半工的学生,家里不太宽裕,自己来挣点生活费。我看他模样还不错就收了。”老板抬眼好奇地望着他,“怎么,看你一副飞扬跋扈的嚣张样,难不成他竟然敢惹你?”
“不是,他没惹我。只是觉得他好像跟道上的人有关系。”
程南翻手将杯子一推,懒懒眯眼。
“再来一杯。”
“还喝?这酒可伤嗓子。你还唱不唱歌了?”
虽然这么说着,老板却依旧将酒杯满上了。
程南再次一口气喝光后就下意识向舞池中央的圆台望了一眼。
正上方的彩色大灯亮着,光圈内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架孤零零的麦克风立在当间。
“你们店这是要黄了?连个歌手都没有。”
“哈哈~当年你走了之后,这个位置确实空了好久。一开始我还想着等你回来呢,后来过了快半年才决定重新招人。可惜自从听了你的歌,一般人我已经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