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挖出你的眼睛!”
玳瑁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咬咬牙,坚定道:“奴婢定不会看错。”
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更何况只是穿了匈奴人的衣服!
左瑾道:“让人立刻去找,这对狗男女在哪里苟合?”
玳瑁立刻应声要去。
“等等!”左瑾顿了下,脸上露出阴鸷扭曲的笑容,“让人去通知勒宁公主。这么一大出好戏,怎么能就我一个人看呢?”
玳瑁嘴角露出同样扭曲的笑意,几乎是笑着答应下去。
“来人,伺候本王妃穿衣。”
左瑾吩咐道。长夜漫漫,多么无趣,去看一出不知道如何精彩纷呈的好戏,大概会让晚上更加有意义。
勒宁的侍女本来以为左瑾那边来挑衅,想把玳瑁挡回去。
玳瑁冷笑一声:“涉及到驸马,九王妃好心让我来提醒一声,通传不通传由着你。但是误了大事,看公主能不能扒了你们的皮!”
侍女们果然都迟疑了。驸马,那就是公主碰不得的逆鳞啊。
几人小声商量了几句,还是决定叫醒公主。若是公主怒了,最多就是每人抽几鞭子。可是真的延误了关于驸马的事情,恐怕她们真的小命不保。
被点了穴道的勒宁,怎么叫都叫不醒,侍女们这才慌了。
幸亏有一个侍女看出来了门道,怀疑她被点穴,让侍卫进来替她解了穴,然后这才把她叫醒。
侍女们匆匆把事情像睡得迷糊的勒宁说了。
“什么?”勒宁一下子清醒过来,“驸马夜里去找古微微,还说是我的命令?”
“是,公主。”侍女们唯唯诺诺道。
“驸马现在在哪里?”勒宁脸上神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奴婢们不知,九王妃已经派人在找了。”
“关她什么事!”勒宁怒骂一句,心里想到那种不堪的可能,五内俱焚,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两腿之间,有一股黏腻流出——这是两人刚刚欢好的证据,被衾未凉,体温犹在,他却去找另一个女人了!
这种认知,让勒宁痛彻心扉!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一群废物!”勒宁失态地大骂道,抓起旁边的棉巾,胡乱擦试了自己的身体几下,也不用人服侍,自己快手快脚地套着衣服。
过了一会儿,侍卫来禀告,说是驸马带着人,骑马出了营地。
勒宁几乎是跌到椅子里。
想起晚上他不同寻常的狂热和那无数句“我爱你”,她如坠冰窟。
她现在可以肯定,孟澜是有计划的,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快,备马,去追。”她颤抖着声音道。
她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孟澜找回来。
与此同时,左瑾也命人准备马车,带着几百个人,浩浩荡荡出发去追击了。
没想到,孟澜和古微微竟然“私奔”,这事情,真是愈发有趣了。
左瑾和勒宁的人,会合到一处,沿着雪中留下的深深痕迹,一路追了过去。
风急雪大,很快让衣衫单薄,甚至来不及穿大衣的勒宁冻透了,握住缰绳的双手也冻得冰凉。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她的心凉。
孟澜,孟澜,你怎么能背叛我?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怎么舍得如此待我?难道从前那些花前月下,那些床第缠绵,那一句一句情深似海的“我爱你”,统统都是假的吗?
孟澜带着古微微,走得自然不快,很快便被追兵追上。
听着后面越发近的马蹄声,孟澜把缰绳紧紧缠在手上,咬牙大声对古微微和巴云娘道:“无论发生什么事